大军回到日耀时，已经是隆冬时节了，今年的气温极低，在冬季很少下雪的南方，今年也下起了鹅毛大雪。
大雪初停，地面上已经有了厚厚的积雪，放眼望去全是一片银白，下人在院中放上一张软榻，万俟暝将被裹成球的斐澜烟抱到院中，与她一起看这南方少见的银装素裹。
“你曾说想去北方看雪，我却还没来得及带你去。”
万俟暝吻吻斐澜烟的发顶，大掌包裹住她的小手，为她取暖，“现在我们不用去北方也能看到雪了，喜欢吗？”
“我知道，你肯定是喜欢的。”
如果她还活着，看到这片雪景，她定会笑颜如花跑来抱住他，天地间都只有她的音容笑貌。
“将斐季鸾带上来。”
身体里的那个他屠杀了扶余众多无辜百姓，万俟暝不认同，却无法阻止，不过他要感谢他抓住了斐季鸾。
如果不是他下手及时，恐怕斐季鸾已经被阎司带走，虽然她在阎司的手上不会好过，但万俟暝更想亲手报仇。
暗卫很快将全身是血的斐季鸾带了上来，她的肩胛骨被铁钩穿透，脸色苍白，显然在被抓到后遭受了许多酷刑。
斐季鸾不愧是现代杀手排行榜第一的杀手，即便在这样的境遇下，她仍旧镇定自若，眼神坚毅，只有从苍白的脸色和虚浮的脚步才能看得出来她现在很虚弱。
斐季鸾站在万俟暝的面前不远处，倔强不屈的直视万俟暝，用眼神告诉万俟暝，她无所畏惧。
是的，没有什么能令她惧怕。
万俟暝的蛇坑等各种酷刑，她都能挺过去，做杀手的时候，什么苦什么痛她没受过？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斐季鸾直视万俟暝冷漠的眼神，不躲不闪，直到暗卫毫不留情的踢了她一下，才让她身形不稳的跪了下去。
斐季鸾怕不怕自己、是否求饶，万俟暝根本不在意，他只需要折磨她就好了，“给本王将她左脸的皮撕下来。”
烟儿的脸毁了，她的脸怎么能完好无损呢。
万俟暝的手温柔地抚上斐澜烟被烧毁的脸颊，神情不复方才的冷漠，“放心，夫君不会让她好过。”
雪地里，很快响起斐季鸾忍痛的闷哼声，脸皮被活活撕下来的痛处终是让她没忍住痛呼出声。
等到暗卫终于停手时，她脱力的倒在被鲜血染红的雪地上，左脸传来的剧烈痛处清晰的告诉她，她被撕去了脸皮，毁容了。
当初斐季鸾穿越来后，明显发现由于从小的不平遭遇导致原主营养不良，虽然后来原主明面上在丞相府的日子好过了些，可是亏空了十几年的身体，不好好补，根本好不了。
经过她很长一段时间的中药调养，这具身体的情况才慢慢好转，容貌也越来越美。
没有一个女人不在意自己的脸，斐季鸾也不除外。
就这么被毁了容，她做不到完全不在意，但在她想说些什么时，万俟暝又开口了：“砍掉四肢，拔了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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