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了……”突然,许昌明面色古怪的从嘴中挤出一个词,他双手环抱在胸前,身上穿着便衣,看不出身份。
最多只是一个保养较好的中年男人,在他身后,还站着一个年轻人,脸上挂着愕然,目光顿在许昌明身上。
显然因为许昌明的举动,吓了一跳。
要不是因为这句话,在这间麻将馆中,根本没人注意到许昌明和年轻警员。所有赌徒都沉静在麻将局当中。
麻将桌前,男人脸上的笑容渐渐僵硬,敲着的二郎腿也不在抖动,他嘴上叼着的香烟吧嗒一声掉在地上。
“你有病啊?”刘凯文一愣,脸上瞬间浮现一抹怒声,整张脸迅速涨红,原本右手一只揉捏着的麻将,顺势按在桌子上,牌面朝下。
其实,他早就胡了,只不过一直在等待……因为平胡和自mo相比,完全是小巫见大巫。
从昨天到现在,他一直都待在麻将馆中,从周青家里收刮来的钱财,全部都投资在麻将桌上了,可运气一直不佳,前半天都在输钱。
直到两个小时之前,运气才开始慢慢回暖,这一把更是手握好牌,怎么可能轻易结束。
然而,却被身后这一脸吃大便表情的男人给搅和,他越想越是愤怒,扭着头喝道:
“你特么到底想干什么?”
他怒气凛然,是那种一言不合就要干架的姿态。
在刘凯文身后足足站了十五分钟,这混蛋悠闲的姿态让许昌明很是不忿,杀了人居然还有闲情逸致在麻将桌上谈笑风生?
许昌明冷冷回视,笑道:“我以为你看不懂牌,你不知道,麻将桌是,牌局瞬息万变……我也是担心你错过了,被别人胡了嘛。”
年轻警员的面色更加古怪,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轻咳了两声。
刘凯文的面色更加难看,一股怒气直接从脚底冲上脑门,仿佛要将天灵盖冲破。他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绪,从座位上起身,瞬间将他面前的牌掀翻,他指着自己,质问道:
“我看不懂?我特么打麻将的时候,你还在玩泥巴呢。”
“玩泥巴?”许昌明眯住眼睛,他伸手揪住刘凯文的衣领,直接将他拉到跟前,
“臭小子,我先玩玩你。”
刘凯文瘦弱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住许昌明手上的力道,脚下慢慢离地之后,一丝惊慌之色从他脸上划过。
“你……你干什么?放我下来。”窒息感传来,刘凯文的面色渐渐苍白,他又惊又怒。
许昌明冷哼一声,直接将刘凯文甩在地上,居高临下的瞪着双目,“我找你一天一夜了,你小子倒是心宽,居然还有种在这里打麻将。”
突如其来的变故,宛如在一池平静的湖水中丢下一颗石头,荡起的涟漪让在座的赌徒们惊慌失措,有些远远避开,深怕殃及池鱼,有些悄悄从门口退出,判断来者不善。
“警察办案,都别动,都站原地……你再跑一个试试?”年轻警员爆喝一声,退后一步堵在门口,对着想从门口挤出去的男人女人怒喝连连。
年轻警员气势强硬,顿时让人心生惧意,没有他的授意,麻将馆内瞬间安静了不少。但不少赌徒还是惊恐的宛如热锅上的蚂蚁,来回交头接耳。
“你……你找我干什么?”年轻警员亮出身份,眼前这臂力惊人的男人,肯定和他是一伙的。刘凯文再也顾不得身上传来的剧烈疼痛,他惊恐的看着许昌明,昨晚的画面在脑海中一闪而逝。
那个贱女人真的报警了,所以……警察才找上门的?怎么办?他探眼望向门口位置,发现出路已经被堵死。
原本还有逃脱的窗户,此刻也被其他人围住……恐惧和慌张骤然填满他的脑海,让他愈发不安。
“干什么?你昨晚干了什么自己不知道?”
果然,就是那贱女人报警了……不行,不能等死。
“真是找死,还敢跑。”
刘凯文面色巨变,爬起来直接朝着门口跑去……“别动,卧槽……”年轻警员拔枪指着刘凯文,后者还是不管不顾撞在他身上。
巨大的力道差点将他掀翻,肩膀传来剧痛的同时,刘凯文已经冲出门口。
只不过,他实在低估了许昌明,就在他刚刚踏出门口一步,许昌明已经在他身后,
“想跑?”
手掌向下,五指张开的瞬间,他已经扣住刘凯文的肩膀,手臂用力就将他甩飞了出去。
从墙上滑落,刘凯文已经头晕目眩,他摇摇晃晃的爬起来,连扭头看许昌明的勇气都没有,直接朝着巷子口冲了过去。
可惜,今夜,他注定插翅难飞。
“这附近只有这么一家麻将馆,以刘凯文的能力,他去不了太高级的场所,也就只能在这些地方玩玩了。”自从得知杨楠要介入蔡堂龙的贩毒案,白默就一直处于焦虑状态。
有些事情,他暂时……不对,应该是以后也同样如此,他不希望杨楠介入。这虽然是他们身为人民警察的职责,但他还是希望对方能够避开这些风险。
刘凯文的身份,不仅仅是一个赌徒,或者一个丈夫一个孩子的父亲。他投机取巧的游走在黑暗边缘,为蔡堂龙的一个手下牵线搭桥,赚着一些不堪入目的钱财。
“找到他就能找到那批货吗?”杨楠的声音从白默身后响起,脚步的频率比平时快了一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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