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
就像猫,有不偷腥,不吃鱼的吗?
但他不一样,他的目的不是为了偷腥,只是为了给父母,给家族一个交代。他曾今也幻想,夕阳西下,身边有爱的人,有听话的狗……
可守着一个没有生育能力的女人,他无法完成父母的嘱托,没有办法让家庭圆满。他不得不忍痛掐灭幻想,不得不重新寻觅良缘。
抛弃一个人,需要一个合理恰当的理由,不过分吧?
那要怎么做才能让自己心安理得,甚至理直气壮呢?自然是把婚姻的错误都归结在对方身上,让妻子成为过错方,他不就可以毫无心理负担的提出任何要求了吗?
到时候,换个老婆,对他的事业、财产……没有任何影响。
很多夫妻都干过这样的事情,他们请私家侦探调查自己的爱人,自己私底下跟踪,甚至在家里安装摄像头等等……
他不过是随波逐流,选择了一个和那些人一样的生活方式。所以他选择了一个最为妥当的方式,在妻子的手里上安装定位装置,一方面可以时刻掌握妻子的行踪,随时监督。
最重要的是,不易被发现……
事情进展非常顺利,比他预测的情况,要好上太多。他美滋滋的和情妇规划未来,仿佛幸福就在眼前,金钱、名誉唾手可及。
雨夜,他一如既往的跟随妻子……寒风夹杂着冰冷的雨水,拍打在他脸上,丝毫没有将他内心的火热浇灭。
因为,今夜,他得到了可靠的消息,妻子和那个野男人,有事情要发生。
然而……他最后却狼狈不堪的潜逃,只是因为那一幕的恐惧,给他灵魂上带来了深不可测的阴影。
从记忆中抽身而退,朱达的面色瞬间苍白,白默的质问,仅仅让他心虚,但记忆中那个人,却让他深深的恐惧。
他的手足渐渐冰凉,只觉得屁股下的沙发,变得滚烫无比,让他坐立不安。
白默含怒的目光,宛如犀利的两秉利剑,让他的皮肤隐隐刺痛。他不敢对视,呼吸也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急促。
而就在这时,一道急切的电话铃声响起,他才悄然松了口气。
然后用眼角余光观察白默的同时,身体微不可查的朝着门口方向移动。不能坐以待毙……他心中萌生了逃跑的念头。至于行李箱,都是一些琐碎的衣物,和自由相比,微弱的像一粒尘埃。
白默微微侧身,这是他接电话的一个惯性动作,肢体语言的意思,大概就是对外界的不够信任。
然而,电话中,徐彬的声音,让他浑身一颤。他匆匆挂断电话,然后注视着手机屏幕,仿佛在观察一个精致,且不存片缕的女人。
“叮……”
一条短信内容,一张略显模糊的照片,在他眼中迅速放大。他沉吟之后,目光在照片和朱达之间,来回巡视。他已经可以确定,照片中的人,就是朱达,
“是你?”
朱达面色骤然巨变,“什么是我?”
他询问的同时,屁股下面就像装了弹簧一样,瞬间立直身子,也不等白默回应,转身就朝门外跑去。
他的动作迅速,完全没有被厚重的衣服和稍显宽厚的身躯阻碍。
“朱达,你还想去哪里?”白默冷声喝道,随后快步上前,试图将朱达的去路拦住:“原来真的是你……”
白默冷漠的笑容,和他那双明亮又锐利的双眼,让朱达面色煞白,他咬牙硬着头皮,打开门的瞬间,
“白警官,我什么都没做。”
声音从他口中飘出,他迈开双腿,像急速运转的发动机一样,疯狂的冲向电梯。他下意识的按下电梯按钮,发现距离最近的楼层也要等候两三分钟。
即便如此短暂的时间,也足够他失去人生自由,到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脚步声逼近,白默就在身后,穷追不舍。他朝四周探去目光,然后对准安全出口,向一楼狂奔……
“你什么都没做,你跑什么?你给我站住……”白默的声音在楼梯上回荡,朱达还在他的视线之内。
这是个灵活的胖子,跑起来丝毫不慢。白默心中暗暗恼怒,果然是不能以貌取人。
机械般迈动脚步,楼梯就像旋转木马一样,在两人脑海中快速旋转。不出片刻,朱达便浑身湿透,汗如雨下。
当然,白默也好不到哪去,他的脚步也渐渐有些虚浮。
一追一逃,两人在这座静寂的城市,划出了一道不一样的风景线,从马路上穿过,在人群中奔跑,直到一条小巷口,朱达双手支撑膝盖,躬身气喘吁吁。
“人不是我杀的,和……和我没关系。”他咽下一口口水,好让干涩的喉咙舒服一些。
嗓子像冒火了一样难受,白默身姿笔挺,冷笑道:“你心虚?不然你跑什么?”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朱达冷汗直冒,肥硕的身躯微微发抖,他硬邦邦回了一句之后,又与白默拉开了一点点距离。
这里是一条死胡同,白默也不担心他能够逃跑。除非,他插上翅膀飞了……
“你妻子遇害的那天晚上,你到底在哪里?”
“我忘记了……我,我可能在家。”他含糊其辞的回答,换来白默的冷笑。
“你在家?朱达,你当我是白痴吗?”白默毫无顾忌,仍然一步步靠近,言语上逼得更紧,给予朱达的压力极大,
“你拉着一个行李箱出门,然后坐上了一辆出租车,在东二环化工路下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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