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玲珑在意的,她就有兴趣,亲手拔除她心中重要的一切,那滋味也真是舒服到了心坎里。如若说一开始她对相景殊还未曾升起占有之意,可如今玲珑被牵扯进来,她反而有想要据为己有的决心。毕竟,只要是玲珑想要的,她都会不惜一切的将之全数占有。
而这———同样也包括男人!
当殷秉霖一身热汗的出现在轩雅居时,正巧看见玲珑与相景殊面对面的坐在梅树下弹琴对奏。玲珑身着一身素色白衣,白衣上雕绣的荨草平凡而不起眼,只是在梅花的落影之下,白衣被凉风吹起,竟显得这般虚幻而美好。那张不施粉黛的娇俏小脸上毫无波澜,樱唇微张,长睫如蒲扇一般扑闪,美的就让他睁不开眼睛来。那双修长的手熟练的在琴弦上拨动着,优雅而曼妙的琴音屡屡飘起。
而相景殊就站在她旁边,同样一袭白袍飘飘,高大挺拔的身姿如峰峦一般屹立不倒,那张英挺的脸上挂着柔和的笑意,阵阵箫声合奏,美妙的音律荡然回旋在四周。有那么一瞬间,殷秉霖既然觉得两人是如此般配,让他心中甚不是滋味,尤生起一片妒忌之火。
故意发出声响打乱两人之间的对奏,殷秉霖有些怒意的走到两人身边,丝毫忘记了面前的男人是权高一势的太子,就这样厉声的呵斥着玲珑,“是谁让你来这里的?”
被突然打乱了雅致,相景殊心情尤为不悦,鹰隼般的黑眸犀利的暗沉了下来,冷然的看着面前醋意浓烈的男人。
“大公子应该去问殷庄主,是他让玲珑姑娘过来侍候于我!”相景殊故意将殷烈拉了出来,并未说出这一切是他的安排,毕竟依照他的身份,突然指点一个奴庭的丫头过来服侍于自己,的确会让人浮想联翩。
殷秉霖顿然意识到自己的失礼,想到相景殊的身份,立即屈身就要行礼。只是他还没跪下来,相景殊那一双大手突然拦截住了他,黑眸闪烁的神色示意他旁边还有人。
“玲珑,你先退下,待会有事我在喊你!”相景殊温柔的看着她,玲珑宛然笑了笑从琴座上离开,从殷秉霖身边擦身而过时,那双清冽的眸子里闪过一缕冷寒之色。
殷秉霖的心狠狠一颤,他妒忌玲珑对相景殊的温柔,而对自己的淡然,这种滋味充斥着他的脑子,让他差一点控制不住的去拉住她的手质问她对自己的心。
“秉少爷似乎对玲珑姑娘很在意!”玲珑离开之后,相景殊背对着殷秉霖,双手环扣在后,一副霸气凛然的模样,有如君临天下的风范。
“太子殿下多虑了,我既已娶殷桃为妻,又怎能在惦记着其他女子,如若心不忠诚,岂不是太愧对于她!”殷秉霖强扯开薄唇笑了笑,那一双手却握紧得青筋暴起。
“哦...是吗?”相景殊冷漠淡笑,目光顺着殷秉霖的眼神追随而去,只身看见玲珑已然消失在拐角处。
相景殊一向敏锐过人,自然晓得殷秉霖此刻心里的煎熬。毕竟他也身为男人,虽说自小到大从未对任何女子上心过,对于这男欢女爱还是看得深透了些。
毕竟殷秉霖看玲珑的眼神,有着一种强烈的占有欲!只是,他对于旁人的感情纠葛从来就不感兴趣,今日殷秉霖对谁有意,他日又对谁无法割舍,终究不是他该管的事情。
薄然的看着四周梅花飘落,相景殊孤冷一笑,修长的手落在那玉箫上,伴随着梅花飘零肩上,阵阵优美动听的箫声随而扬起。
殷秉霖有一种被忽视的感觉,想起今日此番来此的目的,目光凛然的落在相景殊胸口上的纱布时,薄唇缓缓开口。
“昨夜殿下夜探危凌峰可否顺利?”前几日相景殊谈及过要上危凌峰一探究竟,今日便从殷烈那里得知相景殊受伤的消息。又见他身上的零零伤痕,即便相景殊不说,他心中也能猜的出大概。
毕竟危凌峰重重险恶,那恶兽凶猛至极,相景殊昨日能从他爪牙之中得以逃生就已不易。若想顺利取得蛟冥草,恐怕——
难上加难!
我与那恶兽缠斗几个回合,此兽凶性恶极,实难对付,若是不能找到牠的致命之处,恐怕——”相景殊面色沉冷道,低头看着自己胸口上的道道抓痕,英挺的剑眉紧紧拧在了一起,眼看那蛟冥草就要开花成果,若是不赶在这之前寻到法子,怕是此遭白赶一趟,又错失了蛟冥草摘取的最佳时机。
“当年义父也是花费了不少功夫才侥幸制服那恶兽,若是殿下真要得到那蛟冥草,在下愿助殿下一臂之力!”如今对于殷秉霖来说也是一个机会,如果拼上这一条命能取得相景殊的信任,他日要想荣华富贵,权势在手又有何难!
“下一次霜寒结冻是何时?”相景殊收起玉箫,深邃的眸光闪烁着不寻常的光芒。
蛟冥草生于结霜冻寒之日,本就天象恶劣,若靠他一人势力单薄硬取,怕是这条命就此葬送危凌峰。
“一个月后蛟冥草必定全数绽放!”殷秉霖凛冽的眸光流转,阴寒的敛成一条黑线。
近来天象不定,今朝还异常的出起了太阳,这就是结寒之日的预兆,想必不到一个月,这霜寒地冻之日便会降临帘耘山庄,到那时便是蛟冥草毒性最为强烈的时候。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