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狐疑的看着左婉柔那张诡异的脸,只觉得她脸上挂着一种无形的奸吝之色,就似戴着面具那般令人畏寒。
这几日她的确为府邸的几个女婢医治病症,一般王室贵族中的丫鬟身份卑贱,平日里就连生病也得不到怜惜,只能隐忍着活生生挨受着病痛继续服侍着主子。
玲珑平日里侍候左翎羽,出入厨房频繁,这便和厨房里的几个下人混了个脸熟。
前两日,她见有几个伙计脸色苍白,咳喘频繁,那些人感染风寒身子骨虚弱,玲珑于心不忍他们受苦,这便给了她们一个方子。
可这事就连左翎羽都不知道,左婉柔又是如何知晓的。
见玲珑迟迟不说话,左婉柔脸色愈加难看。
“怎么,你不愿意?”
闻声,玲珑回过神来,冷厉的眸光落至左婉柔身上时,浅然勾起了樱唇。
“玲珑医术不佳,只怕治不好小姐的顽疾。”
对于左婉柔的症状,玲珑有所耳闻,那人对梅花有中毒之像,着实令人匪夷所思。
梅花性温和,味淡香,可作为食材做糕点,入药又可清寒解毒。
按理来说,寻常之人不该对它有所反应。
并非玲珑不愿意为她医治,只是她也寻思不到这怪异之相如何而解。
只是,左婉柔岂会理解她,那张绝丽的脸上已是青一阵白一阵,继而咬牙怒斥道,“玲珑,你不过是一个低贱的奴婢,这左府还没有你能说不的时候!”
左婉柔此番来岂是让她帮忙看病那般简单,上一回玲珑将她推入莲池之中,这气她还未消解,哪能就这样轻易的放过了她。
“小姐说的是,玲珑身份低贱,只怕近不得小姐那高贵的身,还请小姐另请高人吧!”玲珑冷漠道,转而屈下身子便去捡起地上的草药。
这是她辛辛苦苦从后山摘取回来的药草,岂能被左婉柔这般白白糟蹋。
“放肆!”海棠咬牙怒斥玲珑一声。
得到左婉柔的示意后,逼近她就要伸手教训。
可惜玲珑岂是那种白白会被欺负之人,在海棠那一巴掌还未落下之际,玲珑直接握住她纤细的手腕。
本就是习武之人,那力道比寻常女子来得大些,海棠感到自己的手就要断了,疼得呀呀直叫。
玲珑冷厉的放开了她,将地上最后一株血灵草拾起。
“小姐还是请回吧,这西苑的梅树并适合小姐久留。”玲珑浅然低笑,端着草药到架子上铺好。
然,左婉柔却在这个时候怒声而起,珠眸之中充斥着无尽的怒意。
“玲珑,别以为有大哥护着你就可以不把本小姐放在眼里,今日本小姐若是不教训你,实难噎下这口恶气。”
话落,左婉柔提起袖子来就要上前教训玲珑,只是她扑上来时,玲珑闪躲得及时,左翎柔正好踩在地上的石子,直接被绊倒摔在地上。
那张精致的脸上瞬间被泥土染花,好似哪小花猫那般,着实可笑。
海棠赶紧着去将她扶起,奈何左婉柔一把就将她给推开。
“还不去喊人?”她怒吼道。
片刻之后,一群手持着棍子的伙计闯了进来,将玲珑团团围住。
屋里的二人看到这个场景,相景殊表现得很是淡然,那张英俊的脸上波澜不惊。
反倒是厉影有些按耐不住了。
“殿下,需不需要属下——”只是话还未说完便被相景殊只声打断。
“不必了!”
他倒是要看看,左婉柔究竟要闹到什么时候才肯罢休。
更何况他相信玲珑的身手,想要对付这一群人并非难事,这个时候他若是出手倒显得多此一举。
厉影此番更是猜不透相景殊的心思了,明明对她是那般的在乎,偏偏她在受得欺负时还能这般镇定。
难道于他来说,玲珑真的仅仅只是救命恩人那般简单?
琢磨不透之际,目光又一次看向庭院里那抹纤细的身影。
此刻玲珑被伙计们围在中间,左婉柔咬紧了牙关,狠毒的笑出声来,“给我打,狠狠的打...”
她倒是要看看,玲珑还能倔到何种程度。
不过就是一个丫鬟,仗着与左婉依有几分容貌相似竟敢骑到她的头上来。
本来左翎羽对她就保护有加,左翎风回来更是对着她穷追不舍,现在就连相景殊也是如此,三番两次的出现在西苑之中。
左婉柔着实不甘,那等卓尔不凡的男人平日里都不曾正眼看过她,偏偏却对一个卑贱的丫鬟如此在意。
她究竟是使了什么手段,竟能让相瀛国所有男人为之疯狂?
妒忌已经让她失去了理智,本来除去一个左婉依西苑平静了数些年,偏偏今日又来一个身分不明的玲珑,沉寂的庭院又一次死灰复燃。
这西苑终究是个祸害,玲珑一日不除,她一夜便难以心安,只怕日後定會成為她的絆腳石。
她将来可是要当太子妃的,绝不可让一个贱婢阻拦了权贵之路。
就在伙计手上的棍子落下时,玲珑矫健跃起,伙计的棍杖混乱的打在了一起。
“没用的东西!还不给我打!”左婉柔咬了咬牙,那张脸上因为愤怒而涨得通红。
只是她不曾料到玲珑竟有这般身手,三两下便将伙计全数打趴在地。
伙计们各个在地上打滚,玲珑拍了拍手上的粉尘,面色淡然的看着左婉柔。
清冽的俏颜上挂着讥讽的笑意,那满天梅花纷飞而落,飘零的落在玲珑身上,更衬得那肌肤光滑细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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