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仁拳头紧紧握着,泪水止都止不住,就这样痛苦的抓住自己的喉咙企图能发出声。
那狰狞的棍仗声一声又一声的敲击着耳膜,而海棠那凄厉的惨叫声更是一声高过一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庭院外一片安静,那惨叫声再也没有响起过,才仁在这一刻彻底崩溃。
”海棠——“他痛苦嘶嚎一声,就这样拖着沉重的身子一步步往外爬去,每挪动一步,那上面便流下一滩的血迹。
”小姐,人已经没气了——“伙计进来禀告道。
”把尸体给我扔去乱葬岗喂狼,“左婉柔咬牙道,明眸里闪过一丝难掩的悲伤之色。
早在左婉依的尸体被莫名发现之后,左婉柔就一直在怀疑是海棠在背后搞的鬼,以至于让人暗中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今夜刺杀玲珑一事,苑里的下人正好看见海棠偷偷摸摸的出去,原本以为她是去见才仁,殊不知她既然去了西苑,甚至出手搅乱了她的好事。
海棠跟在她身边这么多年,她到底是于心不忍杀她的,只是她已经对她心存异心,在继续留下她的话只会成为她的祸患,以至于她今夜不惜对她痛下杀手。
眼见着才仁一步步的爬向那庭院外,那满地的血迹着实狰狞,左婉柔仰天低笑一声,”把他送到海棠身边,一起下葬吧!“
既然这二人心系一起,海棠如今已死,才仁继续留在这个世上也毫无意义,倒不如一起下地狱做个伴!
生前无法成全他们,死后就当做自己做善事成全他们一把,好报答这些年他们对自己的尽忠尽责吧。
左婉柔惋叹一声,心里却莫名的不是滋味儿,抬头看着那不见光色的夜色,心里在此刻倒显得空空荡荡的。
此时此刻,玲珑在疲惫之中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伤口虽然已经得到了处理,可那难掩着的疼仍旧让她紧皱着眉头从未舒展过。
好似一阵哭嚎声在脑中响起,让她在这个时候惊醒了过来。
是谁在哭?
玲珑只觉得心里沉重得厉害,更是不安的强撑着身子下了榻。
今夜的天黑沉沉得吓人,根本就不见任何的光亮,四周静寂无声,唯独只听见凉风吹打树梢的声音。
相景殊的画像不知何时被风吹了开来,凉风伴随着霜寒将宣纸染的有些湿润,玲珑艰难的走近桌子上,将那画像重新卷起并系上了红丝带,这才拿着画像回到了榻上。
远在战场上的你可好?
玲珑在心里默念着,不得不说,从相景殊征服沙场那一刻起,她的心一刻都没有安心过。
即便那人英勇无畏,可战场上毕竟凶险重重,更何况他以二十万大军抵抗敌军五十万精兵,这等悬殊的兵力差悬,如何让她不担心。
玲珑就这样握着男人的画像出神,终于还是按耐不住身体的虚弱又一次昏沉的睡了过去。
梦中是战场,相景殊一身铠甲驾驰着骏马冲破敌军的重重包围,敌人在他的剑刃下轰然倒下,鲜血如水柱那般喷洒了出来,染红了他那张俊朗的脸。
“玲珑,等我回来,”男人转过身来对她而笑。只是在这个时候,身后的敌人手持大刀向他砍来。
玲珑心急的大叫一声,“殿下,小心——”
然而,相景殊目不转睛的对她温柔发笑,却不曾发现身后而来的危险,那大刀就这样无情的砍向了他的脊背,鲜血顺着盔甲飞溅而出,男人痛苦的从马背上轰然倒下——
玲珑又一次从梦中惊醒,白皙的额头上冷汗连连。
“原来只是场梦!”抬手擦了擦汗水,玲珑轻声自喃,只是那颗提悬着的心仍不见舒缓下来。
虽说是梦,可梦中的场景是那般的真实,真实到令她发寒。
玲珑这时候已经睡不着了,再一次艰难下榻,就这样走出庭院跪倒在地,双手合十虔诚的闭上了双眸。
“娘,若你在天有灵的话,保护太子殿下安然无恙吧!”
那人已经在不知不觉之中走近了她的心底,她会惦记,会挂念,甚至会担心。
即便只是一场梦,可却让她这般难安,
甚至一颗心根本就无法安宁下来。
此时凉风席卷而过,夹杂着落梅的香气在鼻尖上萦绕着,玲珑缓缓起身,取出那玉箫吹起,屡屡箫声随之响起,伴随着寒风袭卷而过显得这般凄凉,这般的催人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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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门下,几十万大军相互交锋。厮杀声,刀剑相触一起的声音交杂一起,场面尤为震撼吵杂。
伴随着鲜血喷洒而出,骑在马背上的将士轰然倒地,随之被迎面飞奔而来的马蹄踩在脚下,血肉模糊的画面尤为触目惊心。
“杀——”边临人嗜血如麻,驰骋战马举锵呼喝。
五十万大军浩浩荡荡席卷而来,云梯架上企图攻城。
然,英姿凛然的男人面色冷傲如霜的站在城墙上,大掌一挥万箭射出,敌人纷纷落下被将士一剑刺向了心脉,鲜血如柱一半喷洒在墙面上,场面血腥至极。
“殿下,渚流千人已到,随时等候殿下差遣!”厉影前来禀告道。
闻声,男人俊眉挑起,薄唇上一抹倔傲凌厉之色随之扬起。
“按计划执行,兵分三路,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得令!”厉影迅然退下。
以二十万大军强攻五十万精兵简直飞蛾扑火,若不用上点计谋之策,这一战根本就不可能战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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