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玲珑安慰着她道,目光落在那新鲜的玫瑰花瓣上,“公主是相瀛国最美的女子,不管是以往或者现在,亦或者将来,都不会改变。”
听闻她这话,兰心心里总算踏实了不少,她一向就相信玲珑的医术,就这么一点小水泡,绝对能医好的。
为兰心处理了下伤口后,玲珑便回居所研制玫瑰露了,兰心的伤虽然不严重,可她毕竟是娇贵之躯,绝不能有任何的差错。
另一边,左婉柔精神洋溢的赶往敬宁宫,纳兰容氏正半靠在榻上休息着,那绝丽的脸上透露着难掩的苍白之色,许是因为身体不适,好看的眉头始终紧紧皱着。
“娘娘,左小姐到了,”珠儿凑近她小声道,纳兰容氏这才缓缓睁开眼睛来。
“臣女给娘娘请安,”左婉柔温雅拘礼,绝丽的小脸上挂着甜美的笑意。
今日要入宫前,左婉柔可谓是精心打扮了一番,满头的珠翠摇曳,整个人浑身上下透露难掩的乖巧风范,令人一见便难以挪开视线。
特别是那一身鹅黄色纱裙,腰间墨绿色绸带系身,更显腰肢不盈而握。她就这样浅浅挂着笑意,眉里俏里更显风情之态。
“不必多礼,过来本宫这里,”纳兰容氏摆手,珠眸始终落在她身上,将左婉柔浑身打量了个遍。
左婉柔款款走近她,纳兰容氏却指着自己身旁的位置又道,“坐!”
左婉柔有些惊愕,又是拘礼下这才落座。虽然不了解纳兰容氏的脾性,可见她这般对待自己,心里总归是得意的。
“殊儿的庆功宴上,你的黄梅曲可真是深得本宫的心,”纳兰容氏笑了笑道,拉着左婉柔的手在掌心之中来回轻抚着,那媚眼之中尽是对她的喜爱之色。
难得有人这般懂得自己的心思,这等女子即便心计在深,终究还是让她值得下这一注。有野心的女人,最终才能在后宫独树一帜。
回想自己当年就是太过于懦弱,以至于才会这般被南凰氏欺压,那人暗中耍手腕,多次陷自己于不义之中,让相左言对自己彻底寒了心,以至于今日这般冷漠待她。
“臣女技艺不佳,让娘娘见笑了,”左婉柔谦虚道,被纳兰容氏握着的手有些难掩的不自在。
毕竟她娘死去了这么多年,从来就没有人这般和祥待过自己,即便是左相国,除了府邸之中的妾室,到底对他们这些孩子都是不上一点心的。
“果然是翎羽的妹妹,举止得礼,谦虚有加!不错,不错——”纳兰容氏频繁点头,很是满意的轻拍着左婉柔的说,又道,“这敬宁宫一向就清冷,本宫一个人闲来无聊,若是你有空的话,还是多出宫陪本宫说说话吧。”
说这话时,纳兰容氏的脸色透露着难掩的凄凉之意。这些年除了珠儿在身边不离不弃的陪伴,就兰心偶尔会过来跟他说说话,相景殊从来就没有踏足过半步。
想来也可笑,自己的孩儿这般对她,到底太过于凄寒了些。
“若是娘娘不嫌弃,臣女自当愿意,”左婉柔心中难掩着的欣喜,绝丽的脸上都挂着难掩的得意之色。
没想到一个曲子就虏获了她的心,也不枉自己这些日子辛辛苦苦的付出,为了唱这曲子连嗓子都唱哑了。
“真是个乖巧的孩子,若是日后能在本宫身边侍候,也不忘是件欣慰之事,”纳兰容氏惋叹道,“殊儿也是时候该有个人侍候了。”
这些年来,相景殊从不让任何人近他的身,除了厉影贴身侍候外,整个瑞极宫根本就不见多少女眷出入,更显凄凉孤寂。
也正是因为如此,这么多年来关于相景殊不近女色的传闻议论个不停,这让纳兰容氏操碎了心,更是多次提出要为他纳妃。
偏偏相景殊性情孤傲冷漠,从来就有各种借口推辞。
闻声,左婉柔总算明白今日纳兰容氏传唤自己入宫的缘由,看来这次的选妃,她能入得瑞极宫的胜算很大。
只要讨好了纳兰容氏这棵大树,即便相景殊在如何不愿,终于还得妥协。毕竟婚姻大事媒妁之言,纳兰容氏是她的母后,说话到底还是有几分的分量的。
就这样陪着纳兰容氏说话说了一整日,两人相谈甚欢。每逢从敬宁宫经过的奴才都可以听到里面传来的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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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兰宫里,兰心专门让人给玲珑安排了一处小别苑,这别苑的景色虽说不如西苑那般绝佳,到底也是个清静之地。
玲珑一向就不喜吵杂之处,这别苑里正好适合她用来晾晒药草。
满院子飘散的药草香气扑鼻而来,玲珑那抹娇小的身子来回不停的忙碌着。将玫瑰花一瓣一瓣摘开之后,玲珑仔仔细细的清洗了一遍,却在想起兰心所说的那些话后,心情百般的不是滋味儿。
那人当真为了自己与相左言起了争执,以至于被禁足在瑞极宫数日不曾踏出半步?
玲珑此番心情复杂无比,就这般心不在焉的清洗着花瓣,一遍又一遍的来回清洗着,连那双纤细的手都浸泡得起了褶皱都没有发现。
她终究是在乎的,否则不会在听见那人很快就要纳妃后就这般伤心,更是这般情绪难控的心不在焉起来。
惋叹一声后,玲珑将所有的花瓣捞起晾干。许是今日的骄阳过于炎烈了些,玲珑那张绝丽的脸上已是细汗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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