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厉冰来说,喜欢一个人就是要不计手段的去得到她。可厉影却不一样,他爱慕了兰心这么多年,却一直远远的在身后保护她,将这股爱意深深放在心底之中。他们是同胞兄弟,不管厉影有何情绪,是否悲伤,是够快乐,他们的血脉是相连的,他一样能感受到他此刻的痛苦。
“冰,你终究还是不了解情为何意,情非占有而是成全,如若我与公主两情两愿自然甚好,可公主喜欢的羽,我又怎能这般自私的去伤害于她,”厉影痛苦的嗤笑一声,他何曾不想和兰心在一起。可兰心终究心里无他,一味的强求又能如何,终究只会落得所有人都受到伤害,而兰心会是那个伤得最重之人。
“哥,你若是不去争取又如何知道公主不会爱上你,一味的躲在背后暗中倾慕她,就算再过多少年,公主她一样看不到你的心的,”厉冰无奈道,他是同情厉影的,更是可怜他的。
毕竟他也是渚流族的尊贵血统,若非不是肩负使命来相瀛扶持相景殊,又如何能委屈自己的身份甘愿只做一个御前侍卫。
“默默无闻的爱总比疯狂占有来得更能细水长流!冰,我的事情你无需插手,希望你记住哥今日所说的话,不该接近的人就该离得远远的。”厉影收起那抹悲伤之意,很是严肃的看着他道,“否则你引火自焚只会落得和大哥一样的下场,你在看看羽活成了什么样子了,何苦呢?”
厉影认真起来的样子很是吓人,连厉冰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子凌厉的厉影,让他心中还是有些动容的。
毕竟如厉影所说的那样,他没尝过情的滋味,自然没法感受他现在的痛苦。
“大哥保重吧,这情的滋味我是万不敢尝了,我还是继续闯荡江湖,继续做你们的后盾吧,”厉冰狡黠一笑,终身一跃迅速消失在后营之中。
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即便玲珑的身份让他很是好奇,可她终究不是自己所能染指的女人,那是相景殊的。
即便他能违抗天下人的指令,却唯独不能招惹到相景殊。那男人狠厉如麻,一旦发起狂来,只怕这天下就真的要动荡不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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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从伤兵营出来后已经天黑了,忙碌了一天她已经难耐的疲惫。说来也奇怪,从早上过后相景殊便没有过来寻过她,没有那人在身边纠缠,玲珑顿然觉得有些许的不适应。
没想到这些日子以来,她竟然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而今也到了几个时辰不见他仿若隔三秋之那般长久。
想到自己的心思已经到了这般腻人的地步,玲珑突觉自己已经到了病入膏肓之境地,与兰心对待左翎羽那般痴迷并无两样。
一想到左翎羽,玲珑那好看的眉头随之紧紧皱起,那人究竟是经历了些什么,为何突然变得如此失常?
兰心因为他的事情而郁郁寡欢,看来她不得不冒着又一次惹怒他的风险在与他好好的谈一谈了。如此一想,玲珑回后营寻来了一壶酒,这便快步的往左翎羽的营帐走去。
巫山的夜着实的凉,夜色也如浓墨一般的迅速晕开,玲珑双手环胸快步走在营地之中,四周除了寒风呼啸的声音,也只有侍卫巡逻而过的脚步声了。
玲珑感到左翎羽营帐之时,那双手已经冻得冰凉,就连樱唇也在瑟瑟发抖着。说来也奇怪,今夜异常的平静,平静得玲珑连自己的呼吸都听得异常的响亮。
此番疾风正从营内出来,正好撞见玲珑那抹纤细的身影出现在眼前,只见玲珑提着那坛子酒一步步走近,再看到疾风之时咧开一抹好看的笑意来。
“风大人,羽公子可否在营里?”玲珑温婉道,寒风撩起了她那一头柔顺的发丝,有几缕俏皮的发贴在她瓷白的肌肤上,整个人透露出的清冷气息着实催动人心弦。
疾风有一瞬间的恍惚,良久才道,“公子的确在营里,不知玲珑姑娘有何事?”
“既然如此,烦请大人进去通报一声,”玲珑又道,因为冷全身有些难掩的瑟瑟发抖。疾风能感受到她很冷,担心她在外面呆了许久染上风寒,这才兴急着进去催促了下。
片刻之后,疾风走了出来,只是那面色有些许的难看,连话语之中都颇显为难起来,“公子说他已经歇下了,还请姑娘回去吧。”
闻声,玲珑那双珠眸望向那袭帘帐之中,看着左翎羽的身影在眼神摇晃,心里早已冷笑成声,她专门来此陪他谈心畅饮,偏偏那人明明还是清醒的却借故已经歇下为由无情遣送她离开。玲珑只觉得自己太过于可笑,就这样提着酒转身离开。
疾风看着她那在风中略显单薄的身子,心里亦然不是滋味儿,本想解开自己身上的披风前去为她挡去那真真刺骨的冷风,那袭帘帐突然就被打开了,紧接着左翎羽迅疾如风般的捏过,在玲珑还未走远之际从身后抓住了她的手。
玲珑的身体一僵,就这样怔怔的看着这突然出现的男人,樱唇上的讽刺笑意愈加浓烈起来,“公子不是已经歇下了?”
这话中难掩的讥讽之色,左翎羽自然是听出来的,可他却表现得不在乎,用着自己掌心的温度企图暖化她那双冰冷的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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