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巴虽然是听到了,但是也没有做回应,开玩笑,眼前的洋葱炒鸡,怎么就这么吃不完了呢?
虽然在宝臧看来,阿巴吃东西的速度绝对是可以,但是或许因为痛苦的时光总是会被感官无限拉长,所以,阿巴感觉自己奋力刨洋葱的事情,简直是没有个尽头。
他只能再努力一把,将这些东西给吃干净。
终于,在不知道多久的奋战之后,这个大盘子里份量给得相当足的洋葱炒蛋,终于被吃完了。
阿巴差点仰天长啸,这困难的日子,终于是熬到尽头了!
他都快感动得哭出来了!
宝臧这还在注意着外头的情况呢,没想到,阿巴嘴上说着讨厌洋葱讨厌得要死,结果,这光盘的速度还挺快的,值得表扬!
“你小子,好样的!”
这话,好像还挺熟悉的,他想起来军训的时候严厉的军官,嘴角动了动,然后转向窗外,示意道:
“窗外有好玩的东西,走,我们出去看一看。”
……
夜色如墨,化不开。
天空中是看不到尽头的黑暗,今天没有星星,也没有月光的朗照,能够为路上的行人增添一丁点光亮的,就是眼前的灯火。、
虽然不够明朗,使得路人能够看的清楚脚下的每一寸土地,但对于辨认前方的方向,已经提供了足够的作用。
宝臧看着前方的路,回忆起来那个身形,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他记得的那一条。
是那个女子刚才所在的路,路依旧是原样,似乎永远都是这样,只有这条路上来来往往的人,似乎永远都在变。
就好比是宝臧自己,原本还不在这里,此刻却出现了。
他回忆着当时她在的位置,似乎最后一眼,是在——
是在这条狭窄的巷子里数过去的第五户人家的窗户口。那个时候,她似乎在往里面偷窥。
有什么好看的?
如果是男子,这晚上往寻常人家家里偷窥,偷窥美娘子梳妆洗漱的场景倒还是能够理解,可是,可是她这分明不是什么男子。
这城主通缉的人,到这寻常人家来干嘛?
他心里疑窦骤生,天色不早,他心里的好奇心如此之重,暂时是不想睡,现在也暂时不是睡的时候。
刚吃饱,这时候也倒是不错:
“阿巴,你主人带着你转转,你这吃饱了,小拳头还能够挥得动嘛?”
“那是当然。无论什么时候,拳头都能够挥得动!”
他打了个饱嗝之后挥了挥自己的脚,显然很有力量,虽然短了一点,但问题是,咱们也不是以脚的长短论输赢的啊。
所以,丝毫没问题。
他们一面往前走,阿巴还不忘补充道:
“主人,你是不是以为我这拳脚吃饱了就不太好动啊?
啊,其实不是的,我吃饱了,其实只要稍微活动活动,就能够消化掉了。”
“其实,我还是很厉害的。”
“我有很多本领,我还可以——华!嘿!吼!哼!
给你打一整套拳!”
宝臧看着他在自己的肩膀上比划,忍不住发笑:
“不好意思,腿太短了,招式看不清楚!”
阿巴:“主人你这也太伤人的自尊心了!”
宝臧:“你主人就是一个实在人……”
“……”
就在他们有一搭没一搭说话的时候,他们似乎没有察觉到,有人在靠近。
黑暗中的眼眸,无论原本是闪亮还是不闪亮,都会被这无边的夜色隐去原本的光芒。
似乎是冷光划过,但划过一个人的背上的时候,人是不会有感觉的,而后脑勺又是没长眼睛的。
所以,没注意到那是再正常不错。
阿巴的尾巴一直甩来甩去,整个人坐在宝臧的肩上,吹着夜晚时候,略微凉爽的风,倒是感觉舒服而又惬意,只想眯起眼睛来小憩一会。
金属特有的冷光再一次划过两个人,不过因为是在身后,两个饭后散步一般闲适的人,似乎并没有感觉到这种变化。
一大一小,两个人往前走,似乎只有这个男子自言自语的声音在街道上轻微地响着。
阿巴的声音,旁人是听不见的。
其实一般有人的时候,宝臧完全可以通过意识告诉阿巴他想的,阿巴也可以同样如此,但因为阿巴说话,可以让旁人都听不到,所以,是不是用意识传达的倒是无所谓了。
两个人之间的闲适和温情,似乎和背后那个人阴冷的嘴角以及眼神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冷光划过,描摹这身后之人的特征,略显得妖媚的嘴角,仿佛来自炼狱深处火焰的嘴唇。——这种性感,少年其实是很难欣赏的。
后面的人正在一步一步靠近。
看这身形,已经脱离了稚气,可和成熟似乎还有一段距离,好像就是乍开的窈窕,像是盛着芬芳还未曾开放的美艳的花朵,蕴含着一种将要趋向于半熟的期待。
锋利的剑在手,冷静至极,似乎全然听从着主人的期待。
一狗一人和身后那人的距离,似乎在一点点缩小。
周围,有风在穿过,游弋过的风,发出来萧萧的声响,而似乎非常诡异的事情是,除开来这个声音之外,竟然没有半点其他的声音了。
而背后的人,分明是在快速地行走着的,竟然和蜻蜓点水一般轻快敏捷,脚和青石板接触之间,竟然没有发出来任何的声音。
这不是飞过的鸟,却比鸟儿的身体似乎更加轻盈。
身前的两个人毫无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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