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镇北王登门拜访。”
吓!
猴子,这还需通报吗?
看你平时挺机灵的!
你居然让镇北王在门外侯着?
这谱摆得有点大!
完全就是不要命的节奏。
镇北王手下的兵,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咱们苏府给淹没了。
“快请。”
苏言想想又接着说道:“算了,还是我亲自出去迎接。”
倒不是苏言势力眼,如今自己就是只小蚂蚁,像镇北王这样的掌权者,捏死自己这小蚂蚁那是毫不费力的。
苏言作为现代人大体上是不拘小节的,问题是古代人对待礼仪有些刻板。
他能猜到镇北王没有直接闯进来,可不是给他一个小小的盐商面子,那是看在这里曾经是镇南王府的面子上。
如若自己在礼仪面子这些小问题上得罪了镇北王,这些手握重兵的军阀,杀个人根本不需要理由,更不会跟你讲什么道理,全凭个人喜好。
要是因为自己摆这些没用的架子被咔嚓了,死得也太冤太不值当。
申冤?
去跟阎王爷申去把!
也不知这个活阎王镇北王亲自前来所谓何事?
心里头胡思乱想这会,苏言已经来到了大门口。
“拜见王爷!”
“免礼,你就是苏言?”
“正是。”
镇北王上下打量一番苏言,就是一个文弱书生。
“也不怎么样。”
什么叫不怎么样?
苏言对于镇北王的奇怪言行有些摸不着头脑,怎么感觉像是老丈人初次见女婿般。
“王爷里面请。”
镇北王也不客气,大马金刀走在前面进了苏府。
“你外公是徐世武?”镇北王在首座坐下后,抿了口茶问道。
“回王爷,正是。”镇北王知道自己的底细,苏言一点也不奇怪。
“我与徐世武打过几次交道,你除了长得有三分像他,气质上差远了。”
苏言大跌眼镜,这个镇北王居然跟自己唠起了家常,这唱的是哪一出?
原本以为镇北王作为一个将军,即便不是虎背熊腰的模样,也理应是刚毅的军人风范。
然而眼前的镇北王就是一个儒雅的中年书生模样,还有点随和的邻家大叔模样。
“不知王爷莅临,有何吩咐?”
苏言可没那心情跟镇北王唠家常,没搞清楚他为何而来之前,一颗心始终悬着疑惑重重。
“雪花盐是你捣鼓出来的东西?”
“正是,王爷可有偿过?”
苏言自认为自己的思维已经算是天马行空了,眼前的镇北王突然从唠家常提到雪花盐,让他有些跟不上节奏。
为何又扯到了雪花盐?
“雪花盐是个好东西,我打算让苏子爵为我的镇北军供应雪花盐,不知你意下如何。”
你意欲又何为?
苏言心里打鼓,这个镇北王刚才还一派随和,如今改口称苏子爵,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这雪花盐并不是说军队消费不起,只是他不认为掌权者会让那些当兵的享受如此好的福利。
“能为王爷的镇北军出一份力,荣幸至极。”
“苏子爵的雪花盐大大方便了行军打仗携带,只是雪花盐这价钱,我们镇北军可是吃不起。”
赤裸裸的敲竹杠!
苏言算是听出来了,说了半天,这句话才是重点,也是镇北王今日莅临拜访的目的。
他是看上了雪花盐大大减轻了后勤保障的运输量,以前需要携带粗盐十斤的量,换成了雪花盐只需携带一斤。
可别小瞧了这减轻的九斤的重量,古代行军打仗的物资粮草全靠士兵背,牛车,驴车拉。
十几万人的军队,八成是步兵,每人减少九斤的负重,大大增强了军队的行军速度与机动性。
“王爷有所不知,这雪花盐从粗盐提炼而来,经过了十几道工序,纷繁复杂不说,这十斤的粗盐才能提炼出一斤的雪花盐,成本太高,如今大周攻打海盐国,盐的供应更是捉襟见肘,余杭城这盐价不是我压着,也如其它物价一般涨得没边了。”
这竹杠是被敲定了,苏言一脸为难地跟镇北王诉苦,拐弯抹角地讨价还价。
“十斤粗盐换一斤雪花盐,你怎么不去抢,三斤换一斤,没得商量。”镇北王斩钉截铁不容置疑地说道。
这镇北王敲竹杠敲得够狠的,好在他并不知道,一斤粗最少也能提炼出六七两的雪花盐,三斤换一斤,苏言他也不亏。
“王爷请放心,兄弟们在战场上浴血奋战保家卫国,我哪能做出赚兄弟们血汗钱的事,即便亏本,我也保证让兄弟们吃到雪花盐,王爷以为如何?”
苏言当然不会跟镇北王交代底细,就算按粗盐的价格卖雪花盐给镇北军,他也不亏本。
再者,镇北军几十万军人,基数大,薄利多销也能让他赚不少银子。
“如此甚好,等到了海盐国,我再拿粗盐跟你换,这雪花盐你现在有多少,先给我的粮草官拉去。”
敢情还先欠着?
苏言猜测镇北王打着援助海盐国的旗号,必然会敲海盐国的竹杠,甚至很有可能一路掠夺过去,到时候拿海盐国的盐来换自己的雪花盐,端是无本买卖。
这就是战争的本质,争夺利益与掠夺财富,苏言也不便多说什么。
“王爷,不知道这雪花盐什么时候需要,我这就让人去筹集雪花盐。”
“本王的中军在城外修整两日,你有两日的时间准备。”
苏言吩咐了猴子去找范铁,让范铁尽可能多地给镇北王筹集雪花盐,越快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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