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晔收起纸条后，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肩膀，这时忽然有人从后面拍了他一下。
张晔回过头，一个女的，不认识。语气略有冷淡地说：“什么事？”
“她找你……”对方扭捏了一下，用手指向了一旁的柜台，那里有一个穿着鱼尾裙的女子，气质出尘宛若画中人。
但……不认识。
张晔认真地思考了一下，确信自己不认识。
或者说除了苏乐的小妹苏塔经常跟他厮混在一起，张晔和其他女的交往都不多，可能换一下衣服和发型就能让他好一阵迷茫。
不过，张晔还是走过去了，但随着距离越来越近，张晔觉得他知道“她”是谁了。
不是女的，气质出尘，出现在黄金之冠，一身女装。
除了被黄金大小姐盯上的云尘还能有谁？
张晔正式站在云尘前面，看着比自己还高出半头的家伙，不说宽广但绝对属于正常男性的肩宽，还有指挥官为避免斩首而多追求的精瘦身材，不得不说……胸前几两肉又白又大，啊呸，不过，这沟可真深……
张晔勉强着自己，使目光对上似笑非笑的云尘的脸，然后又错开了。果然，兴趣大减呢……
云尘倒没有在意，张晔更欣赏性感的美人是半公开的秘密。他甚至觉得张晔不喜欢林清秋和林清秋一副禁欲脸有关。
不过，“你又迷路了。”云尘调侃着说。
张晔倒不是路痴属性，但是张晔经常选择性遗忘自己觉得不重要的事。
举个栗子，一方面张晔能把路西弗（晨星）某年某月某日某时犯的糗给抖出来。通常意义上讲，不要想和他讲他不想听的道理，他会翻你旧账，除非你做的滴水不漏。另一方面，张晔有时会在聊刚才吃的香不香时忘记自己吃了没有又到底吃了啥，通常只能根据自己的饱腹情况判断吃了没有。
张晔白了一眼云尘，他并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笑的，虽然也没有多值得称道。
“如果你找我来就只是为了自己的恶趣味，你还是好好在这里站台揽客吧。”张晔毫不客气地回应道。
云尘倚着柜台，看向了调酒师：“随便来一杯吧。”
这里是女巫划出来的休息区，虽然还只能供应酒水饮料加几张大沙发一张大圆桌，但依着女巫的惯性，休息室必然是要扩修，成为实际意义上的娱乐区。
“能喝酒了？”张晔有些诧异，但很快又对着调酒师问，“有没有诺德尔本地的酒，据说度数会很高呢。”
调酒师点了点头。
很快色彩绚丽如梦如幻的一杯特制酒到了云尘的面前，张晔面前的卖相就没那么高大了，黄黄的，带着浓重的泡沫，杯子也被换成了直筒的容量大的普通玻璃杯。
张晔握着杯子吸了一小口没什么感觉，然后喝了一大口，砸吧了一下嘴：“其实也就那样，并没有感受到烈酒的魅力。”不过秉着不浪费的心情，咕嘟咕嘟就几口下肚。
辣喉，肚子里似乎也能感觉到有什么在燃烧。
张晔看向一小口一小口抿着的云尘，毕竟度数低追求了醇香结果一口闷了，暴殄天物是夸张了，但也太憨批了吧，图个啥？
张晔直觉云尘是有事想说，但对方现在正在品酒，打扰不太好吧？对方可是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喝酒的呢。——云尘酒量太低，容易喝醉，且喝醉之后属实乖巧不像喝醉，出去聚完餐就放心让他自己回去，结果路上被人哄骗了500万联邦币。
鬼知道他哪来那么多存款。（结果到头来，你只关心这件事嘛！）
“那个妮……卡给你联系方式了？”
“妮可。”张晔揉揉脑袋，“给到是给了，但属实奇怪，新鲜的人血，处女的头发，一个毫无水平的魔法阵图，而且……你知道我想我想说什么。”
只是初次相见，本身也没有涉及什么不可见人的交易，且不说有没有其他光明正大的联系方式，反正张晔不信这个世界想联系人还得画图收集材料，而且这些材料虽然不算什么，但……真的不像好人。抛开这些，可能妮可真的没有其他联系方式，但是，很明显，如果真想表达继续交往，无论是不是各怀鬼胎，一个固定的地点，哪怕是一座花园都比一个诡异而草率的阵图靠谱。
你也许会说，可能他们就是以这种诡谲的手段交流的，毕竟黑不一定是黑，白不一定是白，但事实上，根据之前那些机器人收集到资料数据可以推断，大家对善恶的定义还是有一定的共同点。
涉及人血乱七八糟的，绝对是被禁止的。
“……新鲜的人血，处女的头发？”云尘露着酒杯，半抿着又思考着，“联系的时候我想在一旁看看。”
“可以。”张晔点头，“还有什么事？”
“没了。”云尘神情淡淡。
“嗯？”张晔满脸怀疑，虽然想看也算一件事，但这不值得云尘刻意叫自己一趟。
“真没了。”云尘一脸真诚，“本来就没什么事，就是看看你。昨天我都没出来，只是听路西弗描述了一下，能有什么想法？”
“……”张晔挑挑眉，摸了摸脑袋。
“那些被蛊惑到的是什么状况？”
“被我迷住的？”张晔没有看云尘的脸，“跟我没太多关系，只是大概能感知到他们的方向。不过就当时来看，他们的精神状态甚至灵魂都发生了一点小小的改变。如果在莫尔撒我制造出了属于我的邪教徒，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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