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之祯盼到了皇上, 可是眼前的情景却出乎他的意料, 皇上一脸不甘周围一圈侍卫与其说是保护他不如说是盯牢他。
有些摸不着头脑的王之祯不由朝朱常洛看去, 对方收到他的视线后没有任何回应。
“这是……”王之祯没得到答案, 忍不住出声询问。
朱翊钧冷声道, “太子犯上作乱, 还不拿下太子！”
王之祯头皮发麻, 迟疑不定，即便皇上发话了可如今的太子可不是他能拿下的。就算他效忠的是皇上也知道太子羽翼丰满如果拿下太子等待的就是天下大乱，而且太子素来纯孝, 这次肯定是因为皇上还偏着郑令妃。
那可不行，郑令妃极有可能是白莲教乱党。
王之祯决定就当没听到皇上的话，躬身将二人往里引, “赵进朝已经认罪, 他当时确实受郑令妃之命给了承乾宫张明一枚红丸并一种无色无味的药以致李贵妃产后大出血死亡。”
“哼。”朱常洛冷笑一声，“父皇的好妃子可真是天真无邪心地善良。”
朱翊钧这时候知道自己的误会太子了, 赧然不已, 却拉不下脸面。
“还有什么？要是让我知道你伙同太子欺瞒于我后果你知道。”王之祯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锦衣卫指挥使, 论起信任程度比太子要多得多。
“卑职不敢欺瞒皇上。”
说话间到了审讯室, 眼前的一幕让他们震惊, 只见赵进朝鼻涕哈拉哭天抢地。
“怎么回事？”王之祯心头一紧。
“刚才他突然就变这样了, 还说要什么药茶。”看押人无辜的说，“我一句话都没和他说，更没有用刑。”
朱翊钧冷哼一声, “这就是你们让朕看的, 一个疯子？”
王之祯苦着脸，硬着头皮上前解释，“刚才他还好好的。”
倒是赵进朝看到了朱翊钧不要命的扑了过来，被铁栏杆死死挡住，“皇上，皇上，你大慈大悲赏奴才一杯药茶吧！奴才熬不住了，啊，啊……赏奴才一杯药茶吧！”
朱常洛见到赵进朝的情况，不由说道，“他这是毒瘾犯了！”
虽然没有接触过毒品，系统里的课程确实详细介绍了毒品以及它对人类的危害。
“什么毒瘾？”王之祯茫然。
朱常洛喃喃说，“恐怕不止白莲教那么简单，绝对有外国势力插手，他们这是要毁了中华的根基啊！”
见太子说的严重，朱翊钧翻了一个白眼。
“问问他怎么染上的毒瘾。”朱常洛交代王之祯。
王之祯立刻示意用刑，被朱常洛阻止住，“瞧他干瘦的模样就知道服用毒品的时间不短了，身体机能极差，一个不小心就命丧黄泉。”
“那怎么办？”王之祯傻眼。
朱常洛见王之祯没用，干脆亲自上，“想喝药茶吗？那么孤问的每一句话都要老实交代，如有一言不属实就不提供给你药茶。”
朱翊钧又翻了个大白眼，太子太幼稚了，不用刑犯人能老实交代？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出乎了他的意料，赵进朝连连点头，“我都说，我都说。”
显然他之前对王之祯还有所隐瞒。
“药茶从哪里来的。”
赵进朝不敢隐瞒，竹筒倒豆子一般把之前不敢说的都说了，“是崔文升提供的，娘娘怕失宠让他配了药茶给皇上喝，只要皇上喝了就离不开娘娘了。奴婢是试药的，然后也离不开药茶，只要一天不喝就难受得恨不得自杀。”
“奴婢全都交代了，您就赏奴婢一杯药茶吧！您让奴婢做什么都可以！”赵进朝吹着大鼻涕泡，精神显然有些不好了。
“真的我让你做什么都可以？”朱常洛脸上浮现出一个诡异的微笑，“可是我还不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话，是不是攀诬令妃娘娘呢。”
赵进朝跪地磕头，“奴婢一句假话都没有说，您就赏奴婢一杯药茶吧！”
“孤怎么才能相信你呢？”朱常洛脸上挂着残忍地微笑，“要不你自己砍掉自己一根手指孤就相信，就给你一杯药茶可好？”
“好，好。”看着扔进来的匕首，赵进朝毫不犹豫的拿起砍下了自己一根手指然后拿着血淋淋的手指像朱常洛邀功，“我砍了，我说的是真话，您看，您看。”
不顾自己直往外冒血的伤处，赵进朝死命将砍下的手指往朱常洛手里塞。
“给他一杯药茶。”朱常洛接住那根手指，淡然说。
“我没有……”王之祯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赵进朝打断。
“就在一个八宝捧盒里，你当证物带来了。”赵进朝生怕不给他喝药茶，急急说道。
朱翊钧的脸色阴沉，“查，好好查查郑氏。”
赵进朝的疯狂让他如坠冰窟，一想到自己也食用了毒品就浑身颤抖。
自己不会也染上毒瘾了吧！
他心里有些担心，同时心里也隐隐有了猜测。
王之祯让人泡好药茶，赵进朝接过一饮而尽接下来陷入欲仙欲死飘飘然地状态。马鉴见状忍不住地偷眼看了一眼朱翊钧，皇上每次在翊坤宫饮过郑娘娘泡的茶后也是如此反应。
以前他还单纯的以为皇上喜欢郑娘娘，现在看来是被人用药物控制了。
朱翊钧也是如是想，“郑氏贱婢，贱婢！”
他怒骂，自己对她那么好却对自己下毒。
“不止毒品那么简单，里面有白莲教的影子，甚至还有外国势力插手。”朱常洛漠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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