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凌霄的脸上没有同情，对顾悦蝶的死他冷酷无情，开口的声音也冰凉刺耳。
“顾悦蝶的下场都是她自作自受，这个女人的胃口太大了，她不仅想取代你，还想取代我在公司的地位。她根本就不配。”
提起顾悦蝶，战凌霄眼中都是厌恶，剩下的也不用说，苏酒也明白怎么回事。
虽然顾悦蝶是自己跳楼自杀的，警察也是这样断案，可事实往往在人意料之外。
“你想知道的我已经告诉你了，现在我要知道，我想知道的钱东西。”
战凌霄眼神狠厉地看着苏酒，直到现在他仍旧没有全部相信苏酒。
如果今天不告诉他点有用的东西，看来他是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
大脑在此刻快速的运转，苏酒目光严肃地抬头看着男人，“潇潇告诉我，当时她是想过和你结婚的，但是你嫌弃她不干净了，她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才对接下来的生活失去向往的。”
苏酒开口的声音明明很温和，可像是一把锋利无比的刀子，准确无误的刺穿战凌霄心脏最柔软的地方。
那是他心中唯一的一片净土，是他黑暗生命中的一抹亮光。
现在全部没有了，他亲手扼杀了这份光明，领土沾染上了鲜血，变得肮脏不干净。
“是我对不起她，我当时没有没有嫌弃她，我没有。”
战凌霄痛苦的神色在脸上蔓延，他浑身紧绷着在颤抖，眼神中流露出对自己的自责和怨恨。
“虽然你没有直接开口，可是你当时的行为动作已经刺激到她了。”
见状，苏酒毫不留情的补上一刀，立刻引来了战凌霄的大声怒吼，手指颤抖的指着她，眼神恶毒。
“你给我闭嘴，我现在没让你说话，你别让我听到你再说一个字。”
苏酒被战凌霄突然的反应吓到了，身体僵硬地站在原地，第一次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
不过她明白男人现在正处于崩溃的边缘，没有再试图挑战极限，老实的闭上嘴看着男人痛苦的模样。
潇潇的死一直是横在战凌霄内心最大的痛苦，刚开始他还可以自欺欺人的觉得两人还有再见面的可能。
他相信只要自己愿意等下去，二十年三十年，两人总会在特定的时间点里再次见面。
可现在这个支撑破了，原来潇潇在离开之前是那么的绝望，想必对他也是恨之入骨了吧。
如果真的是这样，就算他愿意，潇潇也不会再过来找他了。
想通这些早就应该明白的道理，战凌霄脸上挂着一抹苦笑，神情低落的犹如被遗弃的孩子。
看到战凌霄的模样，苏酒有些犹豫，自己刚才话是不是有些太重了。
可转眼一想，战凌霄变成现在这样完全咎由自取，如果他当时可以勇敢坚定地抱住潇潇，就不会有后面的结局。
继续留下来，指不定战凌霄还能做出什么事情，苏酒又偷偷打量一眼门口的方向，脚不动声色地朝着那个方向挪动。
本以为沉浸在痛苦中的战凌霄不会发现自己的小动作，可她还是在快要接近房门时被发现。
“你再继续向前一步，我绝对会让你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后悔。”
战凌霄的威胁让苏酒呼吸一顿，眨了眨眼睛，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喉管，后背竟直接升起了一阵冷汗。
她缓缓抬头，看着战凌霄脸上仍旧佯装出云淡风轻的模样，可到嘴边的话却不敢开口。
好在战凌霄没有继续追究她的行动，仍旧沉浸在过往之中，一副说服自己释然。却发现做不到的挣扎状态。
想了想，苏酒看着男人缓缓开口，“事情没有你想的这么糟糕，至少潇潇在临走之前，她还是爱着你的，可能是没有力气继续爱下去，但是一定还是爱的。”
苏酒说完抿了抿嘴唇，她话说的有些自相矛盾，不过如果换位思考，她是潇潇，就应该是这种心理。
明明知道自己做不到去不爱那个男人，可还是一遍又一遍的强迫自己忘掉，不爱！
可最后思想争执到最后的结果，只会让她本人更加的痛苦。
也许潇潇就是因为承受不了最后的结果，才会选择用极端的方式去结束生命。
毕竟只有这样，她才可以一边爱着，又一边永远放下，不会再想了。
“是我对不起潇潇，我亏欠她的，恐怕永远也还不清了。”
战凌霄并没有释然，只是无奈向现实妥协了，他知道自己在也等不到潇潇，知道自己无论再做什么，都已经于事无补。
就是像这样的死循环，他一直在里面徘徊着不肯出来。
如今他终于可以说服自己走出来了，可没有潇潇的世界，就只剩下黑白。
“其实换个角度想，这对你们两个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苏酒双手交叉慵懒地环抱在胸前，看着男人语气平淡的开口。
当局者迷，不管再过去多长时间，战凌霄都不能看出两人之间的问题所在。
“什么意思？”
战凌霄皱了皱眉，目光打量着女人，警惕地眼神仿佛在担心她在想什么幺蛾子。
“你想，作为一个女人，经历了这样的事情，你让她下半辈子怎么活。更何况你不能给她一个家，她继续活着只会更痛苦。”
虽然这样的说法很残忍冷酷，可苏酒此刻却是客观冷静的。
作为一个女人，最大的痛苦不是生离死别，而且看着最爱的人就在自己视线范围内，却再也无法拥抱他了。
也许潇潇就是这样，她太通透了，她将所有的问题都考虑了一遍，这才选择了一个对大家都好的结果。
毕竟当时她在离开的时候，已经认为战凌霄不爱她了。
“所以你现在懂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了。”
战凌霄紧握的拳头开始打颤，说到底这一切还都是因为他。
如果他没有后退半步，如果他没有口不择言说那些话，是不是现在潇潇就可以陪在他身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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