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的资源有限,别说木头了就是结实的石料都很是难寻,要想觅的这样的地儿,不深入大漠险地,休想瞧着个影子。
而荒漠古虫域的险地就有得一说了,阿谷三人此前误入的峡谷就是其一。
据祁山介绍,那地界名叫迷踪谷,别看只有一条路,可兜兜转转也走不出,误入的大部分都活不下来,不是渴死,就是饿死,乃绝地也。
但还是有能者,他们逃出了迷踪谷,这才让消息流传开来。
只这迷踪谷,行踪飘忽不定,宛如活物般行走在大漠,倒霉不甚遇上,只怕得悲呼一声:“吾命休矣!”
“没有逃脱之法?”木羚问道。
祁山苦笑,“哪有,人家保命的手段岂会轻易流传?”
祁山一瘸一拐的跟在其后,述说着大漠上的奇闻异事,也叫众人听得那叫个津津有味。
木羚同戌桉对视一眼,这迷踪谷不就像是他们出来的地儿吗?
阿谷回想起之前的经历,那地真能叫人逼疯,只是心下一直念念不忘初来遇上的那株异植。
于是,开口问道:“你知道有一种草行走大漠,说它似草又非草,似树又非树,个子不高,就到你小腿处,全身呈红褐色,不动之时伪装之下,颇像块岩石。”
“且它们,总是一个族群一个族群的出现又消失?”祁山补充道。
细想下,好像是这样的,阿谷点头。
既然对方能说出这些特征,这不代表对方也许知晓其名讳,木羚看向祁山的目光都带上了期许。
这也一直是阿谷三人的心头之谜,那株异植的手段诡异,到现在都不知跟何种存在做过邻居。
这一刻,坡脚的祁山说不出什么感受,说得意吧,有!
毕竟被这般注视,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说失落,同样有之,他也就配在外来者面前露露脸,做这么个本地讲解。
不过他还是迅速收敛起心神,他什么都可以出卖,唯独要记住他自己是这磐石城的沙奴之一,脸上炽热的奴隶印记随时在提醒着他。
“这异植我没亲眼见过,但也是偶然听闻,不知是不是大人见过的那种。”先打好预防针,避免不是期许的答案平白惹了怒气。
“你说说看!”戌桉给了指示。
祁山这才道:“我所听闻的名叫‘红骨朵’,说是草可以,说是矮树丛也行,但凡出现消失总是以种族行事,伪装之下极具有魅惑力,让人误以为它是普通的植被或岩石,放松警戒。”
“同时亦可悄无声息的消失。”祁山抬眼看向三人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就是一直跟在后面的两位人类少年郎也是默默听着。
自小生活在卷卷苜大草原的少年同是对大漠了解不多,对知识的汲取也来的更为重视。
自小听闻最多的就是,大漠有吃人的凶虫兽人,就是植物也是异常凶残,在大人的口中,大漠永远是血腥残暴的地界。
故对大漠的了解他们来的还不如阿谷三人,怎的也是实实在在的的生活了一个月,尽管大部分时间都被困于迷踪谷。
“继续。”木羚道,她对这植物好奇的紧,难免不是同属性生出的好奇。
“这红骨朵草来去无踪,没个定数,要是遇上,正是果熟之时,采摘亦可在磐石城中卖出高价,轻易地换上一把上品灵器也不无不可。”
眼神瞄了下阿谷手上的刀。
“哟!蛮有眼力劲的。说说我这武器怎样?”这顿时让阿谷起了兴,她也想看看自己做的灵器会得到怎样评价,至少以前是少有机会。
为了让祁山看的更清晰,这把刀几乎逼近他的脸颊,艰难的吞了口唾沫,刀面反射出他的模样,又惊有怂。
向后退了一步,这才道:“大人这,应是下品灵器,堪堪入了品。”
避免阿谷一时翻脸,连忙补充道:“这材质很好,要是交给炼器师大人定是能更好。”
阿谷只是淡笑不语,心头有了数,收起刀刃继续向前。
大漠上的风景几乎千篇一律,除了黄沙还是黄沙,阳光映照下是一片的金光灿灿,不同的是,风儿尤爱这片土地。
在这里嬉戏,打滚,只这给大漠的旅人带来了不少困惑,黄沙遮人眼,也迷了视野。
大漠还有一道独属于它的风景,就是幻境别名蜃景,运气好者不过就是一道虚幻的幻像,这走背运之人一脚即可踏入真实,可能是大漠深处的险地,亦有可能误入某座兽人的城池。
一般遇上者都会远远的避开,这运气少有人去赌。
故远远的看到不同的实景,自己还是要有个判断,真实与否全靠眼力劲。
“看看!前面的是不是你说的傀部落。”站立在沙丘上,木羚手搭棚,看向远方。
那里有石头堆成的简易石墙,有着一座座石屋的影子,还有来来往往巡逻的不少黑点,里面的人怕是不少。
就是外边也有着稀疏的植被,这可不是老死的枯木断枝,一株株现在是有些无精打采可却是实实在在活着的植物。
木羚对此颇为兴奋,指着那,激动道:“那才叫绿洲啊!”
“行了,行了!瞧你这激动样,夜间碰上异植也不见这样。”阿谷连忙制止道。
“那不是要入腹的食物吗?”木羚反驳,“况且哪有这样一小片绿洲给人的心情妙,都是能走能跑能吃肉的另类凶兽。”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