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望涯眯着一双冷眼,自从何云寒大规模的肃清身边人手,他就失去了柳妈这一颗棋子,连带着他掌握在眼皮子底下的人质柳晚晚都悄无声息进了何家别墅。
现在,柳晚晚和柳妈都被何云寒赶了出来,已经已经没有了价值的弃子。杀死两个没有价值的人,他如同捏死两只蚂蚁般容易。
不料,柳妈却爆出了一个惊天大秘密,用这个柳妈守护了二十多年的秘密,柳妈母女才得以苟延残喘。
“庄主,这个柳晚晚真的与高家有关系的话……”吕兆趴在费望涯的耳朵边悄声说,费望涯的眼神里闪出一抹意外的精光,点点头。
“知道庄主为什么留下你一条狗命么?”吕兆也眯着锐利的三角眼睛。
柳晚晚知道她们母女真正是已经掉进了狼窝,唯有拼命的表现着自己还有留下的价值才能活命:“知道,知道,我不会再痴心妄想了,我还会帮助小姐,我会帮助小姐!”
吕兆对柳晚晚的领悟能力很满意,如何将何云寒身边的女人都揪出去,让费天晴成功上位,这是费望涯目前最重视的一件事。
现在,知道了柳晚晚的身世,又一次看见柳晚晚与肖斯菡那三分相似的面容,一个新的主意在胸中酝酿开来……
肖斯菡住进了她为金妈妈特意买的公寓里,莫名其妙的想起柳晚晚昨天挑衅与炫耀的目光,然后讥诮一笑,她想起那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佣干什么?
忽然,杜望从后面抱住了她,肖斯菡微愣,脸上泛出一抹绯红,又泛出一抹不自在。
“国内已经无牵无挂了,咱们下周就去澳大利亚,好么?”
无牵无挂?肖斯菡的睫毛瞬间一颤,下定决定不多管金墨墨的话,的确是无牵无挂。可是想起要离开这里,她的心还是莫名的空落落的。
“杜望,非要这么着急么?”
“不急,不急……”杜望见肖斯菡微微怔住的那一瞬间,动作一顿,温雅绅士的眼底滑过一分无人查知的沉郁,随即消失不见。
肖斯菡躲着他的眼神,干笑了两声:“毕竟,还有方少青的事情没有处理完。”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等待什么,到底在拖延什么,只是一想起离开,她就恨不得再多找几个借口留下来。
杜望点点头,随即神色自若的陪着肖斯菡去医院看望张水琦和金墨墨。
肖斯菡看着金墨墨躺好了,才不得不注意到张水琦脸上的疲惫之色,知道他也是提心吊胆了这么长时间,心下关切:“你去我家休息休息吧!我守着她一会儿。”
张水琦嗯了一声,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我妈病了。”
“放心吧!我回去看望她的。”肖斯菡淡淡的安慰着,目送着张水琦的离开,与杜望互看一眼。
一想到由业香的病,肖斯菡就晚饭都吃不下,顾不上寻找方少青的下落和看望小宝,第二天就直接坐上飞机去了B市,杜望有些不放心,也跟着一起去了。
由业香的病并不重,更多的是心病,她安慰了一阵就朝着肖节云的墓地走去。去澳大利亚前,这也许是最后一次来看妈妈了。
肖斯菡的心情有些沉重。
此时已是初冬,背山临海的永安园比夏日萧条了许多,那一排排整齐的青色墓碑,在凛冽的寒风中显得有些荒凉。
海风吹来,肖斯菡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手被杜望的大手握住,才感觉到一丝丝实在的温暖。
诺大的永安园并不见一人,两人走着走着,却听见前方传来一阵急速的脚步声,往这边走的路前方是死胡同,拐过去,只见一个上了年纪的矍铄老人,身后带着两个黑衣男人,正与肖斯菡和杜望打了照面。
肖斯菡与那三个人都不相识,可是却分明感觉,为首的老人有意无意的多看了她几眼。
按下这小小的疑惑,肖斯菡只以为那是一个错觉。
可走到母亲肖节云墓碑前的时候,却意外的发现上面正放着一束明晃晃的康乃馨!
杜望也傻了眼,若是普通的菊花也就罢了,兴许是肖节云生前的好友过来祭奠,可康乃馨是什么意思,稍微有一点脑子的人都清楚!
“一定是刚才那三个人!”肖斯菡稳定了心神,这诺大的永安园空无一人,母亲所在的地方又是一个死角,只有刚才来的几个人最有可能!想到这里,肖斯菡甩开了杜望的手。
“斯菡,你不要跑那么快!”
杜望在后面紧紧跟随,如果康乃馨真的是女儿送给母亲的花,那么,他都忍不住的猜测,难道一直下落不明的薛慎容还活着?那当年高阳死去的事情又怎么解释?
一路追着那三个男人的轨迹跑出永安园,肖斯菡只觉得精疲力竭,身上的汗水被冷风一吹,浑身冰冷。可是心中那个强烈的念头却让她热血沸腾,一颗心几乎要从嗓子眼跳出来!
空旷的前方一直一个人没有,肖斯菡不禁仰头望着蓝天,妈妈,在天有灵的妈妈,您能告诉我,姐姐到底还在不在这个世界上?
杜望扶着她沿着海边走一走,被风一吹,她心里的思路越加清晰。
“杜望,我相信薛慎容一定还活在这个世界上,一定!”
“斯菡,也许那一束康乃馨只是一个恶作剧,或者……”杜望极力的找着理由,如果让肖斯菡抱着很大的希望,然后又接受很大的失望,他宁愿肖斯菡从一开始就没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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