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自己家的地方收拾什么,”张静拍了拍她的手,“脸上好了?”
她能走出来好好生活,这是好事。
恩诗这小孩从小是被宠着长大的,妈妈是她唯一的亲人,给了她独一无二的爱,也许只有她自己明白她失去了什么。
宋恩诗点了点头嗯了一声,“医生给开了药,早晚抹就行。”
“好好护着自己的脸,女孩子最重要的脸蛋可不能毁了,”张静宠溺的捏了捏她的脸。
“阿姨,许七安在哪呢,我和同学下午要去烧烤,问他要不要一起。”
“在家呢,高三刚开始我也不希望他把弦绷太紧,”张静说,“正好你们一起出去转转散散心。”
季初阳停好车子走过来,弯了弯腰说,“阿姨好,我是宋恩诗的同学。”
“他是我同桌。”宋恩诗说。
“好,那你们转转吧,我这还有个会呢。”张静拿着资料离开。
“这所学校是妈妈和张阿姨一手创办的,妈妈走了所有的担子就压到张阿姨身上了,我都觉得她看起来苍老了许多。”宋恩诗看着张静的背影。
“刚开学就是要忙一些,”季初阳环视一周说,“你以前在这上课吗?”
“在这学钢琴和民舞,”宋恩诗走到更衣室门口,“你在这等我吧,我自己进去拿东西。”
季初阳点了点头,这个培训班挺大的,有四五间教室,装修也很简约大方,看得出来老板的眼光很好。
宋恩诗背上舞蹈包出来,“走吧,还好现在在没学生,不然一个两个拉着说话很耽误时间的。”
“你还怕跟人说话啊。”季初阳顺手把包从她背上拿下来背到自己身上。
“我也不知道,就是现在很不喜欢一群人在一起议论什么的。”宋恩诗按下电梯。
手机铃声响了,是许七安打开了。
“听说你跟同桌在一起呢,孤男寡女要出去玩。”许七安忍笑说。
“啊?……”宋恩诗一时没明白过来,“什么孤男寡女,是我同桌还有班里一些人要去葵园烧烤,正想给你打电话问你要不要一起去,你就打来了。”
“那我打车去,咱们到葵园再汇合吧。”许七安说。
挂了电话,许七安准备出门,刚才老妈紧急给自己打电话,说恩诗跟一个男孩子要出去,让自己抓点紧,别让半路被别人截胡了,他只好笑笑,总不能直接告诉妈妈这辈子你都不会有儿媳的。
“我们去超市买点东西吧,带过去吃。”宋恩诗说。
“你想吃什么咱们去买,”季初阳说,“浩子他们应该买了不少烧烤用到的,去买一些零食就行了。”
宋恩诗搜罗了一大堆零食,超市最大的塑料袋都装不下,季初阳扶额说,“咱们只是出去野餐,不是逃难。”
“我知道啊,这人手一两包也差不多了,”宋恩诗转头看着他说,“你信不信许七安会带的比我还多。”
“他看着不像吃货啊。”季初阳挑了挑眉。
“但他知道我嘴不能闲着,”宋恩诗掏出来一包薯片撕开。
“他倒是还挺了解你。”季初阳盯着她。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宋恩诗说,“他妈妈和我妈妈是关系特别好的闺蜜。”
“还真是青梅竹马,”季初阳步子加快走到摩托车旁,“青梅竹马妈妈关系又那么好,怎么不定个娃娃亲。”
“就他那样的,定了也得取消。”宋恩诗跟上他说。
“呦,咱们学校公认的德智体全面发展男神这是被我同桌嫌弃了吗。”季初阳说。
“那倒不是,”宋恩诗说,“反正许大学长不会属于任何女生。”
“上车吧。”季初阳把头盔递给她。
葵园就跟名字一样,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大片向日葵地,季初阳把摩托车停到停车场,把书包和零食从宋恩诗手上接过来。
“走吧,浩子他们马上到了,咱们先去租个炉子。”季初阳说。
宋恩诗跟在他身后看着他,他好像比许七安低一个头尖,背影也略微消瘦一些,却让人心里满满的踏实感,她是一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人,没有人知道安全感对她来说是怎样的一个存在,她有多在意安全感这三个字。
“这炉子怎么租的。”季初阳问工作人员。
“小的50,大的100,”工作人员是个热心肠的大叔,“煤炭你们也没带吧,看你们是学生,五块钱三袋,看你们是要在空地上还是在亭子里,亭子里什么都带,150一天。”
“煤炭加炉子最贵也就100多吧,”宋恩诗问,“为什么亭子里要贵这么多。”
“姑娘,你没来过我们这吧,”大叔笑了笑说,“这铁网,木材,锡纸,板凳你们都没带吧,亭子里都带的有。”
宋恩诗尴尬的笑了笑没说话,她又没有出来自己烧烤过,怎么知道需要这么多东西。
“要个亭子吧,”季初阳把东西放在地上,抽出来两张百元大钞递给他,“算上押金。”
他们走向亭子,宋恩诗问,“你经常来啊。”
“跟朋友一起来过,”季初阳说,“就你买牛肉面那天晚上和我一起吃饭的那几个。”
宋恩诗想起那天晚上夜市摊上的那几个人,看着就不像什么好人,但她也没有说出口,当人家面说人家朋友不是什么好人,终归是不礼貌的。
“是不是觉得不是什么正经人,”季初阳看着她说,“熟悉了你就知道了,丫一群逗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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