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面前刚吞噬掉又出现的金色虚影，星空巨脸陷入自我怀疑中。
身为在意识界里，存在了不知多久的古老意识。
第一次碰见这么古怪的情况。
如果不是能清楚感受到此时体内正在产生的消耗，它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产生错觉了。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接受到这股看似简单，但却信息庞大难以直接分析的意念，陈天辉做出回应：
“你问我……那……我也也……不知道啊。”
当然，他可不是对方那种拥有庞大量级的古老的意识，发出这样的意念，只不过是故意弄成断断续续，来挑衅对方。
星空巨脸自然也明白过来，表情上两只仿若星球般的巨眼，猛地缩紧，酝酿起隐隐的光芒。
下一刻，两道白光径直冲来，速度极快。
就算陈天辉早已在挑衅时就早已好做准备，但也只能匆忙弄出一面融入了美好记忆的的镜子。
相比起意识形态形成的金色虚影，这面金色的镜子，体型是他的数十倍大。
星空巨脸的两道光芒冲击的镜子上，光芒汇聚成一点。
白光耀眼。
察觉到镜子隐隐出现裂痕，陈天辉赶忙补上第二面匆忙创造的金色镜子。
之所以选择镜子，而不选择之前跟苍老死神交手的黑白洞，也是因为他意识到对方曾说过的话。
意识界的古老意识，相比起技巧，更加善于用庞大意识力量进行压制。
如果用黑白洞的话，自己的消耗就远比使用镜子要大，这样可起不到消耗对方的目的。
而且使用镜子的话，还因为他想赌一把。
赌这个攻击的类型，是属于光线的概念。
就在陈天辉深度思考这些时，第一面镜子顿时碎裂，两道光线的聚焦再次抵住第二面镜子上。
正在对面的星空巨脸，看到这一幕有些诧异。
明明之前对方的金色光柱都不堪一击，为什么这次的金色圆形却变得结实不少。
就在它对此疑惑不解时，更不可思议的事发生了。
在那第二面金色圆形产生裂痕的时候，两道光线汇聚在哪的聚焦光点，居然化作一道白光直接反射回来。
星空巨脸猝不及防被击中，可惜看上去并不无大碍，只是星河大口在震颤，其中有无数小型行星毁于一旦。
像是人在怒吼一样，但却没有任何声音传来。
陈天辉接受到这一幕，并没有不高兴。
毕竟对方身为古老意识，量级是自己的成千上万倍，能阴对方一手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况且自己的目的，也只是借此消耗对方庞大意识形态的力量。
他对此也很满足了。
不过，一家欢喜，一家忧。
陈天辉是满足了，星空巨脸却怒了。
从头到尾都没看在眼里的一个蝼蚁，居然还敢反射自己攻击，来阴自己一手。
这让已经习惯了对敌人进行碾压的古老意识，陷入从未有过的愤怒中。
那张群星构成的脸部轮廓上，两颗巨型星球动荡，星河震颤，如同人愤怒到极致下的表情。
下一秒，无数黑色触手从星空巨脸上延伸而出，朝着陈天辉抓去。
他虽然竭尽全力用混入美好记忆的金色力量，来斩断这些带着愤怒情感跟破坏欲望的黑色触手，但最终还是被抓住，瞬间被扯入激荡星河中。
而就在这一刻，新的金色光辉重新出现在星空巨脸面前。
“不……该死的……蝼蚁！”
对于又复活的敌人，这个古老意识拼命的延伸出更多触手，企图将对方抓住吞噬掉。
可陈天辉的金色虚影毕竟体型更小，活动更灵活。
星空巨脸也是消耗了更多的意识力量才将其抓住，丢进星河吞噬。
不出意外，又是一道金色光点出现在那里。
“我不信……你能一直……这样复活……下去。”
无数黑色触手将陈天辉吞噬，拖入星河之中。
刚吞噬完，一道金色光辉再度出现。
同时还有一段意念传出：
“抱歉，我还真能一直这样复活下去。”
还不等对方反馈，他不在局限于被吞噬，干脆像是一个敢死队员主动发起冲锋。
如一颗金色流星，冲向靠近后几乎望不到全貌的星空巨脸。
黑色触手冒出，陈天辉也是尽力能用刚造的金色巨型大剑，能斩断多少，就斩断多少。
就算最终的结局是被吞噬，也在所不惜。
他的计划，也很简单，利用近乎无限的循环让对方彻底放弃。
但陈天辉也清楚，这个计划并不完美，或者说，还有着一个巨大的漏洞。
那就只是近乎无限的循环，而不是真的无限循环。
循环次数过多的副作用，就是对物质界，也就是会对现实世界造成的既视感。
在既视感的作用下，现实世界的人们，迟早会意识到自己被困在循环之中。
直到那个时刻到来，就是轮回崩溃的时候。
包括死神开辟的镜中世界，都会全部沦陷。
所以说，自己现在做的，无疑是一个拿上全世界去赌的选择。
但即使如此，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深度思考的同时，陈天辉再一次被吞噬。
至于记忆，会不会跟自己吞噬黑雾一样，被对方获得？
别开玩笑了。
那些记忆早在消耗战中，全部燃烧殆尽了。
如果不是因为循环中保留了记忆，自己也不敢这么疯狂。
陈天辉再次恢复意识，金色虚影双眼睁开，意识“看到”对面的星空巨脸。
他知道。
自己刚才又挂了，然后循环了。
这让陈天辉忍不住有些感慨。
没想到，这曾经视作牢笼的循环。
后来会变成自己和月夜的避风港。
到现在，更是成为了反击的关键。
这只能说，世事无常啊。
金色面庞上，他嘴角一翘，身形朝着星空巨脸飞去。
只不过，这一次这个古老意识也貌似不想用重复的方式吞噬掉陈天辉，只见那无数的黑色触手，开始纠缠在一起。
渐渐的，两道黑色巨手的轮廓成型。
两手何在一起，将飞得极快的金色光辉硬生生拍在起来。
“我去……”
这是刚被拍死的陈天辉，最后留下一道意念。
紧接着，意识再度恢复，新的作死方式又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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