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刀很快。”那暗卫道。
“阁下倒是体贴,只是为你背后的人卖命,值得么?”
“今日,死的是你,不是我,这便是值得。”
“那在下真替阁下惋惜。”王隶讥笑道。
那暗卫刚想讥讽王隶惋惜什么,却见得眼前剑光一闪,整个人倒飞回地七十七脚下滚了几圈便晕了过去,地七十七凝神一看,这暗卫双目多了一道血痕,眼见已是断了气。
其余众人均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惊住了身形,双方当即分开对立,想要看看究竟来人是敌是友,只留场中两人站立。
地七十七是看得最真切,他方才就站在场外纵观全局,任何风吹草动丝毫不落,否则也不会每次都恰到好处的援助自己人,然而这剑光却出现的突兀,没有丝毫的征兆,待他想要出手时,那暗卫便已挂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位看似慵懒实则精悍的男子。
一袭黑衣,整整洁洁,气定神闲,睥睨天下。
他是谁?
没人知道。
地七十七是最忍不住的一个人,毕竟这人伤的可是他的人。地七十七当即上前一步,问道。
“阁下是谁?在下可不记得曾于阁下结过仇怨,为何一出手便杀我一人。”
眼见对方身手不凡,地七十七倒也问得客气,不过却没人买账。
那人把玩着手里的长剑,往地上虚空一划,轻轻绵绵,无风无劲,众人以为他只是随手抖了个剑花,但他跟前的地七十七已经渗出了一丝冷汗。
“我们走!地七十七连忙喝道,然后转身便走,仿佛死在地上的不是他的人一样。”
那人见地七十七要走,哼了一声,再往地七十七的去路划了一剑,地七十七吓了一跳,硬生生的拦住了身后的所有暗卫,那些暗卫本来就莫名其妙,自己个儿被杀了一个人不报仇,为何要走?现在更加看不懂了,当即问道,“统领?这是为何?”
“想活命就闭嘴!”
地七十七低喝一声,吓得那问话的暗卫不敢再吭气,然后回身问过那人道,“阁下意欲何为?”
那人冷冷的盯住地七十七,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地七十七也不敢妄动,他被看得有些心虚,有些发毛。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那人仍旧没有丝毫的举动与言语。
直到看得众人觉得不耐烦,地七十七都有些煎熬的时候,那人才吐出了一个字。
“人。”
然后那人便收回了目光,继续把玩手里的长剑。
地七十七当然知道那人说的人是什么意思,无非就是那些孩童跟人质,因此他一听之下便气得青筋暴起,胸口起伏不定,但是没办法,谁让他技不如人?为了一群孩童,损失一队暗卫,他可担当不起。
“西南向!”地七十七咬牙喝道,然后便带领身后众人跑了。
他不敢玩花样,因为凭借这人鬼魅般的身形,这一去一回再找上门来压根不成事。
而那人也没再拦他,看了身后的王隶等人一眼,便打了个哈欠,留下惊愕的众人消失无踪。
秦老大疑问道,“此人是谁?”
梅凌允摇了摇头,转身看向公孙侯,而公孙侯也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
王隶也没有答话,他只是率先走到了那人方才站立的位置上,而后蹲下身子打量起了什么。
“你在看什么?梅凌允问道。”
“地七十七不是易与之辈,他不可能被一个陌生人就这么吓走,因此问题就在于那人挥出的两剑上了。”
“你是指地七十七是被那两剑吓走的?可是那不是随意挥出来的么?而且也看不到什么高深的剑意啊。”梅凌允好奇道。
如果让你看出来什么高深的剑意,那你也不至于被打得节节败退。
当然这话王隶是不会说出来的,他指着地上道,“诸位请看。”
众人顺着王隶的手指看去,除了散落地面的树叶,还真没什么特别的东西。因此众人反过来看向王隶,想让他说出个所以然来。
王隶没说话,只是伸手去拨了拨那些树叶,乍一看没什么,但是细看之下,众人就不禁震撼了。
树叶没坏,没有平整的切口,也没有碎成粉末。
地面上有一条剑痕,很细,很长,很深!
好纯粹的剑意!
“他究竟是谁?”
秦老大再次问道,但这一次的问题,却更加深奥了。
谁能发出如此骇人的剑意?伤其所伤,避其不伤!
公孙侯看着沉思的王隶,开口道,“小文王心里有了答案?”
“对。”
“是谁?”
“你见过。”
“我从未见过。”
“你确实见过。”
“这,”公孙侯皱眉想了一会,道,“是他!”
“对。”
“想不到会是他。”公孙侯也有了答案。
众人被这二人的哑谜说得一阵迷糊,秦老大自持身份不便过问,但梅凌允没那么多顾忌,当先追骂道,“你们两神神叨叨的,就别打哑谜了,快说他是谁?”
“无名!”王隶与公孙侯异口同声道。
无名为什么会在这里,没有人知道,但王隶却知道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何进与叶京果然在小木屋内,他们被松了绑后,有些惭愧的拜倒在了王隶与公孙侯面前。
“多蒙诸位相救,但我二人误了大事,害了如此多孩童,恐怕也没脸面活着回苍云门了。”
公孙侯听罢,脸色一黑,喝道:“糊涂!错不在二位,谁曾想到他此处高手如云,我等如此多人亦险些大败而归,二位受挫也情有可原。即便真是二位有所失误,也该担起责任,而非逃避,此时正值用人之际,你二人若不尽力,才是真的愧为苍云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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