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炼一路疾驰,引来宫里的亲卫,他只能下马,直奔大殿。
嬴政正在温习,小蛮手里攥着戒尺,不停地拍打着自己的手心。
别看嬴政成了大王,可对小蛮的敬畏却一天比一天增加,见沈炼疾驰火燎走进来,他只是微微抬头,眼睛却飘向小蛮。
“喂,我这正上课呢,你怎么来了。”小蛮用戒尺顶在沈炼的胸口上,说道。
“别闹,我有事找他。”
“喂,现在他好歹也是大王,你能不能别像喊自己孩子那么随意啊。”
沈炼无语,“大王,我有要事跟你商量。”
嬴政闭口不言,却一直给沈炼使眼色,示意他先问问小蛮。
沈炼颇为无语,只能低声下气对小蛮行礼,“琴太傅,能给我点时间吗?”
“这还差不多,那就休息一刻钟。”
嬴政这才面露喜色,从坐塌上走下来,还没等说话,沈炼一把拉着他,就朝外面走。
“师傅,你这是怎么了, 什么事这么着急。”
沈炼边走边说:“成嬌关在哪里,你马上带我去见他。”
嬴政一愣,“看他做什么,他在大牢里面等死呢。”
“少啰嗦,马上去。”
嬴政和沈炼浩浩荡荡带着大队人马杀到大牢,差点没把看守大牢的狱官吓死。
直到沈炼看见成嬌一家人都老老实实关在牢房里,他的心才松了一口气。
“项太傅,你这是怎么了?”
沈炼摆了摆手,“还好,大王,你马上下令,这里要增加守卫,除非有你的口谕,否则任何人不得进来。”
旁边的狱官点头如捣蒜,连声答应,沈炼一把拉过他,“你给我听好了,这些人要是出了问题,你就死定了。”
“大……大人,请放心,下官……下官以脑袋担保……”
“那就最好。”
出了大牢,嬴政一直打量着沈炼,沈炼心情平复之后,才开口,“想问什么就问吧。”
嬴政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怀疑有人要劫大牢。”
“劫囚?为了成嬌?是阳泉君吗?这个老匹夫是在找死!”
沈炼摇头,“现在还不清楚,不过他应该不敢,就算是为了赌一把,他也没这个胆量,他祖上三代都是秦国重臣,这反叛的帽子,他可不敢戴上。”
“不是他?那还会是谁,二王子一脉也就阳泉君有这个实力,其他人更不可能。”
沈炼没办法说明白,难道跟嬴政说,你别猜了,是一群类似于穿越者来到这里,目的就是把你的江山搅黄了,把这一切的风平浪静都搅和没了。
最后再跟上一句,我也是其中之一。
“暂时还不清楚,不过幸亏发现的早,我们早作准备,只要成嬌一直呆在牢里,这些人就不会泛起波涛。”
嬴政忽然用手狠狠捶了一下车辕,“哼,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个吕不韦已经让寡人头疼,现在这个弟弟深陷大牢也不安分,师傅,寡人觉得孤立无援。”
沈炼点了点头,“放心吧,一切会好的,我们现在的确需要一个帮手。”
嬴政眼睛一亮,“师傅,你有人选了?”
“嗯,就是太后。”
“她?她一直都站在我这边啊。”
“不,她只是人在朝上,可心却不在,根本帮不了你什么。”
“那师傅的意思是?”
沈炼略微停顿,“她现在最在意谁?”
“哼,当然是她的相好,那个嫪毐……”
“没错,那我们就投其所好。”
嬴政一愣,“师傅,你的意思是把这个廷尉让给嫪毐?绝对不行。”
沈炼就知道他不会同意,“为何不行?这个职务没多重要。”
“是算不上什么,可毕竟掌管着宫里的防卫,寡人的身家性命都要靠这些人,若不是信得过,寡人如何能够安睡。”
沈炼微笑道:“你可以相信他,至少是暂时的……”
“师傅,你的意思是我们双方是互相利用的关系?”
“聪明,嫪毐是个贪心的人,他想要的更多,但太后根本给不了,吕不韦恨不得生吞活剥了他,肯定不可能提拔他,所以现在他能依靠的,只有你,而你需要他来影响太后,这样你们母子同心,至少能够跟吕不韦抗衡,时间长了,大臣们发现大王能够独理朝政,还会受吕不韦的辖制吗?”
嬴政露出了微笑,“师傅说得对,这么看来,嫪毐倒也不敢胡来,只是他这个人贪得无厌,一旦准了,后面他会越来越贪心,到那时该如何?”
沈炼笑道:“只要他不沾染军权,就算封他个爵位,又如何?”
嬴政彻底放心了,紧绷的脸皮也松弛下来。
“那就依师傅所言,给他点甜头。”
早朝之上,沈炼提出自己有伤在身,要休养一段时间,宫廷防卫不是小事,需要另选贤能,担此重任。
吕不韦马上提出几个人选,都是他的心腹,结果被阳泉君等人否决,这些外臣不可能进宫担任廷尉。
最后还是朱姬提出来,“各位大臣,听本宫一言,大郑宫的内侍嫪毐,武功不凡,可担此重任。”
朱姬刚刚说完,吕不韦就站出来,“绝不可能,自古没有阉人做官的先例,太后还是不要妄言。”
朱姬怎么会轻易屈服,“丞相此言差矣,凡事都有一个开端,没有先例而已,为什么不能从大秦开始呢,阉人又如何,最重要的是忠心,更何况他们的身份,更合适在后宫行走,本宫觉得很合适,不知道各位大臣是何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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