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晗年冲她安慰地笑了笑，“不是什么大问题，做了手术就好了。”
凌念念对顾晗年妈妈的印象还停留在高中的一次家长会，她偷偷跑去顾晗年的班级，从窗户里看到了顾阿姨，自此就没有见过了。
“我明天可以跟你去看看阿姨吗？”凌念念嗫嚅着开口，很怕顾晗年直接给她拒绝了。
不料顾晗年顿了顿，嘴角勾起，“可以。”
“那明天联系了！”凌念念咬了咬唇，转身跑进寝室楼，顾晗年站在原地看她上楼了才离开。
凌念念刚推门而入，秦暮暮从阳台走进来，笑得一脸暧昧，“哟，约会回来了？老实交代，牵手了没？亲了没？抱你了没？还是更深一步了？”
秦暮暮机关枪似的哒哒哒一连串发问，凌念念把剩下的甜食送到她跟前才让她闭了嘴。
“这是顾晗年买来贿赂我的？”秦暮暮的思想又歪了。
凌念念扶额，“不是，是我刚才在实验室晕了，他买来给我吃的，我吃不完。”
秦暮暮痛心疾首，“你骗我一下会少块肉啊！”
“如果真会少块肉，我宁愿骗你。”凌念念垂下目光，看了眼凸起的小肚腩，一阵惆怅，这些日子每天坐在电脑前没运动过，她的小肚腩越发猖狂了。
翌日上午，上完第二节课之后，凌念念飞奔回寝室换衣服，秦暮暮躺在床上当裁判。
“你是去见顾晗年的妈妈，不能穿得太暴露太性感，这样人家会觉得你品行不端，当然也不能穿得太老气太土鳖，万一顾晗年妈妈打扮得比你还时尚，人家会看不起你……”
凌念念是体育生出生，性格又大大咧咧，衣着风格向来以运动休闲风为主，连续试了几套，秦暮暮都表示很不满意，“穿起来像个女高中生，按照顾晗年那种书香世家，你显得太过稚嫩的话，对方会觉得你配不上她儿子。都怪我平时太纵容你了，应该批评下你的穿衣打扮。”
凌念念不服，“我家也是书香世家，严格来讲，我家比他家更书香。”
但是为什么你身上就没有半点书香气息呢？秦暮暮用眼神如此质问凌念念，凌念念羞愧地低下头。
翻遍了衣柜，终于找到一套能让秦暮暮点头。
世上最百搭、适合各个年龄的搭配最好不过白衬衫配牛仔裤。
凌念念穿上她的V领白衬衫，袖子卷到手腕，下身一件非常显腿型的铅笔型牛仔裤，搭配一双白色小鞋鞋，马尾扎起来，额头两边勾出几缕头发修饰脸型，一名青春有活力、甜美软萌的女大学生诞生了。
“完美！”秦暮暮忍不住打了个响指，随手拿起桌上的防晒喷雾对着凌念念就是一顿喷，“去吧皮卡丘，把你未来婆婆拿下！”
“噗！”凌念念心想这家伙误会了，“其实我就是单纯去看一看他妈妈，我暑假在他奶奶家住来着。”
“你不用向我解释，在你刚才紧张兮兮拉我回来看你试衣服时，你就已经暴露了内心的想法。”秦暮暮边说，边在站在自己的衣柜前，挑了个小包给凌念念做配饰，然后推她出门，“去吧，不要怂！”
来到医院，凌念念打通顾晗年的手机，“你妈妈在哪个病房？”
“你到了？”
“嗯。”凌念念缓步走到电梯前，“我在一楼。”
突然，从背后被人拍了下肩膀，凌念念回头看到了顾晗年，眼神亮了亮，“你也刚来？”
顾晗年提了提手里的塑料袋，“早就到了，出去买了点水果。”
眸光在他手里的袋子扫了一圈，凌念念抿抿唇，举起自己的右手，也是拎着一袋子水果，塑料袋都是同一家超市的，打趣道：“别人都是撞衫，我们就不同了，撞袋。”
顾晗年勾唇笑了笑，适时电梯门打开，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去。
从电梯门关上那一刻起，凌念念的心跳就从正常速率直线往上飚，如果接上心电仪，估计能爆炸。
凌念念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要方，只是来探望病人。
叮！
清脆的一声响，将她拉回神，跟着两边的人走出电梯，被一只手揪回来。
顾晗年道：“不是这一层。”
“……哦。”凌念念略囧，往前踢了踢腿，扭头去看顾晗年解释：“其实我是站着有点累了，才往前走两步运动运动。”
顾晗年嘴角的笑意扩大。
凌念念耳朵红了，“请你相信我，我说真的。”
视线停留在翕动的粉唇良久，吞了吞口水，顾晗年别开头。
“……”凌念念略带难过地站直，心里腹诽着这也太不尊重人了。
电梯门再次打开，这次楼层对了。
凌念念跟在顾晗年身后，拎着水果的手心微微渗出汗，顾晗年扭动把手的时候，她深深吐了一口气。
“妈，有人来看你了。”顾晗年边走进来边说。
顾妈妈正靠着床头看报纸，闻言抬起头看过来，凌念念紧张地挥了挥手，跟着顾晗年脱口而出，“妈。”
话音落，空气寂静了几秒。
意识到口误的凌念念登时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好好反思一下自己。
“不是，我是说，阿姨……阿姨好。”凌念念尴尬地解释，白皙的小脸此刻覆盖着淡淡粉红。
顾妈妈笑眯眯地打量着凌念念，自动过滤这个小插曲，说话声音非常好听，“你就是凌教授的女儿吧，叫念念？”
“是啊，阿姨。”凌念念挠挠头发，跟着顾晗年进洗手间。
默默站在顾晗年后面，凌念念开始反思：她为什么要跟进来？
“来，给我。”顾晗年向她伸手。
凌念念很不在状态，一脸懵逼地把手机放上他的手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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