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琛扬笑了笑，缓声说道：“门票暂时是没有了，但是有个好消息。”
凌琛扬顿了顿，环视一圈众人，声调平平，神采奕奕，“我们的项目通过的国家层面的审核，得到了学术领域的认可，下个星期我会带几个学生去首都参加研讨会，尾声会在首都完成。”
“太好！”实验室爆发出一阵欢呼和掌声。
凌琛扬伸手压了压，示意安静，“这次是去和首都的前五企业合作，所以我们这边只能派两三个人去，但是你们在座的每个人都会获得该合作公司颁发的奖金，目前保守估计每人奖励一万以上，一个星期后会实际打款，你们这几天都把银行卡号发给我，过期不候！”
“教授，我现在就可以给你！”有人掏出了银行卡，毕恭毕敬呈给凌琛扬，引得其他人哈哈大笑。
凌琛扬收了学生的银行卡，继续说道：“综合考虑，我打算带顾晗年、马骄和凌念念三名同学去，顾晗年就不用说了，他的贡献最大，而且合作方点名要他出席，马骄虽然负责的工作很琐碎，但他应该是实验室里第三个最熟悉这个项目的人，凌念念同志是我们实验室里的技术支持，她去主要是和那边公司的技术人员做交接。”
凌琛扬一席话有理有据，没人不服。顾晗年在实验室的地位日渐稳固，而凌念念的贡献大家也是有目共睹，所以没有人有异议。
即将出发的那一晚，凌念念紧张得睡不着觉，以前她很多次幻想着能和顾晗年站在同一起点上，现在终于实现。
就像穿行在一眼看不到边的沙漠，有天终于看到远方出现了人的部落。
对着天花板发呆的时刻，枕头底下的手机震动了下，凌念念侧身点进微信，马骄在讨论组里表示自己此刻很紧张，睡不着，凌念念冒泡表示自己也是，剩下那位顾晗年同学无声无息，大概是睡觉了。
的确如他们所料，顾晗年十一点就上床睡觉了，没有任何不适，第二天神清气爽地来机场和他们汇合。
“你们怎么了？一个两个这么没精神。”顾晗年看着两人气色苍白，无精打采，黑眼圈能媲美国宝的眼影。
凌念念有气无力地抱住顾晗年的胳膊，顾晗年顺势把她拥进怀里，马骄见状有样学样，也去抱顾晗年另外一条胳膊，下一秒被顾晗年甩开。
马骄怒瞪控诉：“见色忘义。”
凌念念乐了，报复马骄似的圈住顾晗年的腰，用脸蹭顾晗年胸前的衣料，撒娇语气地哼唧：“困呜呜呜呜。”
顾晗年宠溺地摸摸她的头，轻声：“昨晚干什么了，没睡觉吗？嗯？”
“太紧张没睡着。”凌念念眯着眼瓮声瓮气说道，所以后半夜她和马骄在王者峡谷里夜游了一夜，早上五点多撑不住了才睡。
“啊！我受不了了！”被华丽丽忽略且被狂塞狗粮的马骄疯狂地摸着手臂，面目狰狞，“请你们马上消失在我眼前，受不了了，这样折磨单身狗太过份了啊！”
顾晗年有点乐在其中，轻笑了下，拥着凌念念，“那我们去那边坐一下。”
看着凌念念跟被抽了骨头似的靠在顾晗年怀里被呵护着，马骄悲愤地举起手机拍照，发了条朋友圈：图中这俩货毫无人性，屠杀我们贵族犬！
很快就收到一个赞，秦暮暮还在下面回了老长一串“哈哈哈哈哈”，为什么马骄觉得发完朋友圈不但没消气，还觉得更心塞了呢？
顾晗年晕机。
这是坐上飞机才发现的，除了小时候回国坐了趟飞机，顾晗年在此之前也没坐过飞机。
飞机起飞的时候，他就很难受地抓住凌念念的手，把头靠在她肩膀，凌念念这才发现异样。
“你要喝点什么吗？”凌念念抱住他的头担心地问。
顾晗年摇头，声音有气无力的，细若蚊吟，“不吃了，我想睡会儿。”
凌念念“嗯”了声，抖开毯子盖在他身上，时不时用纸巾帮他擦汗。
下飞机的时候，顾晗年脸色苍白，后背衣服被汗打湿了一大片。
他抬起头的时候，看到凌念念眼睛红红的，水光潋滟的眸子里倒映出他的模样。
“傻子。”顾晗年心中感动，嘴巴还是那么欠揍，他伸手想去勾一下她鼻子时，被她机灵的躲开，报复性地一口咬住他的手指。
顾晗年“嘶”了一声，“你还真舍得。”
“你还舍得打我呢。”凌念念指了指经常被他用手指戳的额头。
顾晗年无话反驳。
马骄冷不丁从前排冒出头，面无表情，语气冷冰冰，“你们两个够了，在不下去飞机就把你们打包送回去。”
顾晗年和领年年好相视一笑，马骄哀嚎着走了。
一想到这段时间要被这对dogboygirl折磨，他就腿脚没劲儿、头晕眼花。
“教授啊，您是真心叫我过来的嘛，我现在心里好难受啊。”马骄跑去向凌琛扬诉苦，凌琛扬回头忘了眼后面两个人，笑呵呵道：“你该学学我，泰然处之。”
马骄蹙眉，“不行啊教授，我血气方刚，受不了这种委屈。”
马骄差点想扑进凌教授怀里抹眼泪了。
本次的合作方在首都企业界很有名望，总部设在美国，和欧洲那边也有业务来往，是全方面发展的大集团。
出了安检，凌琛扬一通电话打过去，不一会儿就有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从人群里走来，很客气地帮他们拿行李，带他们到五星级酒店入住。
“果然是大公司大手笔，在这里住半个月，得花多少钱？”凌念念掰手指数了数，发现十根手指根本数不来。
顾晗年笑着捏了下她的耳朵，俯身在她耳边用气说道：“等下过来我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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