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小姐。”夏蔚然后脚跟出办公室，叫住了凌念念。
凌念念转身，“夏小姐，怎么了？”
夏蔚然微微笑着，“我听说，凌小姐在公司人缘很好，才不到两个星期的时间，就已经和大半个公司的人打成一片了。”
凌念念撩了撩头发，“这是工作需要的，公司里的人也很好相处。”
夏蔚然似笑非笑，“相处得融洽其实是一件好事，但还是要保持一段距离，以免引人非议。”
这话暗示得够明显。
凌念念哭笑不得，“夏小姐真是未雨绸缪，防患于未然。”
“没办法，毕竟不是一般的身份。”夏蔚然也不怕直说，“希望凌小姐能清楚一点，合作伙伴只能是合作伙伴。”
凌念念微笑：“这可说不定哦。”说哇，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转身走了。
夏蔚然想追上去，然而这时候王大风从后面追上来，搅乱了她的计划。
关上门，王大风开始像个八婆一样围着凌念念转，“凌小姐，夏小姐是不是又找你麻烦了？是不是她觉得你跟总经理之间有猫腻？”
凌念念叹息了一声，“大风，我真觉得你当秘书屈才了，你应该去当狗仔。”
王大风一派认真，“你别说，我大学时期有一段时间真想去当狗仔的，但想想那个危险性，就没有实践了。”
凌念念嗤笑了声，把人轰出去，坐进沙发里打电话。
“喂，michelle小姐，刚才那段录音你听着解气不？”秦暮暮的声音悠悠传过来。
凌念念失笑“过瘾，太过瘾了。”
谈合同的时候，秦暮暮开了手机录音，把和夏蔚然的对话全盘录了下来，出来之后立即发给凌念念。
秦暮暮那边挺吵的，估计是在面料部门那里，“夏蔚然这个小蹄子，她那家破公司也好意思叫服装设计公司，做出来的衣服面料差得很，价格还死高，为了钱真是什么都做的出来。我跟你说，在服装这一行，她那家公司名声早就臭了，但是大家都知道她是夏氏集团老总的千金，才给她几分薄面没有说她而已。”
听到这些，凌念念蛮感到意外的。按理说，夏蔚然是个能力很出众的人，没想到会把一家公司经营成这个样子。
想了想，凌念念有些担心，“她会不会给你们这次活动带来消极影响？”
“你放心吧，不会，我说了，必须由夏氏集团老总签名，并且全程跟进，现在夏蔚然估计跑回公司求她那位大哥了。”说到这位大哥，秦暮暮有很多话要说，“念念，你真的要这样做？”
凌念念默了默，语气坚定，“是的。”
电话那头叹息了声，“希望你是对的。这一次我不赞同你的做法。”
凌念念嘴角轻勾，“你就好好做自己的生意，不要掺合进来，我要是出事了，还指望你帮我养孩子老人呢。”
“那也是。”秦暮暮朗笑了声，“你出事了，我就把你儿子跟你那个小麻花抢过来自己养，让她们从小体会没有妈妈的感觉。”
凌念念“噗”了一声，“你还真敢说，不怕我捶死你。”
两人唠嗑完，凌念念和美国总公司那边开视频会议，总结这两个星期的工作报告。后面还得接收下个月的工作流程表，拿去给顾晗年签名。
顾晗年签完名字之后，对她说道：“今晚会有个酒会，邀请了你们公司，你必须去。”
凌念念挑眉，“什么酒会？”国内还有敢强制要求她们公司的人存在？
顾晗年拿出一封邀请函，看到上面个的公司名字，顿时明了。
这是一家总部设在美国，但长期活跃在中国市场的华人创办的公司，百年集团，名气很大，在国际企业家里面也是响当当的人物，她还真不敢不去。
“谢了。”接过邀请函，凌念念想起来一件事，“我是不是要跟着你一起去？”
顾晗年点头，“是的。”
凌念念现在是单枪匹马回国来合作业务，还是一名女性，出席这样的酒会，找个公司依靠比较安全一点。
“晚上七点半，来我家，我们一起去。”顾晗年说道。
凌念念做了个“OK”的手势。
晚上七点多的时候，凌念念按了顾晗年家的门铃，五下之后，顾晗年来开门，平淡如水的眼眸不由亮了亮。
凌念念身上穿着一袭水蓝色抹胸长裙，锁骨很漂亮，整个人高贵大气优雅，但是微卷的刘海又增添了一点俏皮。
不由让人看呆了眼。
“顾总？”凌念念抬手在男人面前晃了晃。
顾晗年回过神来，移开目光，关了门。
凌念念指指他的身上，“你外套没穿。”
顾晗年闻言下意识看了眼身上，又转身开门进去拿外套。
既然两人一同去，自是舞伴了。
下车，凌念念挽着顾晗年的手款款走进酒店，两人引来不少目光。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凌念念抽回手，和顾晗年并肩前行。
不知道为什么，她松开手的那一刹那，顾晗年心底竟然闪过一抹失落。
两人一同应酬了几位大亨之后，凌念念便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度过接下来的时间。不一会儿，顾晗年也在边上坐了下来。
凌念念“嗯哼”了声，挑眉看着男人，“你怎么不去应酬？”
顾晗年摊摊手，“最近两个大项目，已经够我忙的了。”
凌念念吹了声口哨，声音特别婉转。
顾晗年抬眼有些意外地看着凌念念，一直以来她总是落落大方，没想到还有这么俏皮的一面。
两人坐着各玩各的手机，凌念念突然有视频电话进来，她直接点了。
阳阳和小麻花的脸挤进小小的手机屏幕里，小麻花挥手和凌念念打招呼，“妈妈。”
一句稚声稚气的“妈妈”飘进顾晗年耳里，他忍不住抬眸看过去，见到了两个小孩，倒也不惊奇。
凌念念整个人都变得柔和起来，温声温气地讲话，与平时跟他讲话的语气截然不同。
小麻花注意到凌念念旁边的男人，嘿嘿笑了两声，“妈妈是瞒着我们偷偷出去约会了吗？”
顾晗年五官僵了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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