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00啊……”这可是比顾佳期待得要低得多。
6000本，售价就是12000枚金币。扣除成本的话，能够拿到11000枚金币吗？对半分是5500枚……这可不够偿还借款利息的。
而且，就算有持续收入，每个月的产量都固定住了，再多的剧本也无法投入量产，无法用于提高收入。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
‘所以比起吃长期的分成，果然还是一次卖出更加有利吗？’
露薇雅说道：“为了加大收入，我们订立了三种标准。根据纸张质量的不同，上等品质的书册，将售价5枚金币，中等品质的书册售价3枚金币，稍次等的按原先的2枚金币算。所以，第一个月的收入大概是17000枚金币。扣除成本后，对半平分，我们能得8000枚金币。尔后，对羊皮纸持续的大量收购，会使得羊皮纸的售价增高，收入会递减少许……但，不是大问题。”
顿了一顿，小心道：“陛下，您对于偿还欠款似乎有些着急。”
“……”顾佳稍加犹豫后，老实地点了点头，“借款不还清，就总觉得被人压着一头，有些不舒服。”
两位女性都笑了起来。
“你到底也是魔王啊。”奥利薇雅像是在赞叹。
“呃……”这跟是不是魔王有关系吗？顾佳不是太懂她在指什么，想了想，问道：“刚才奥利薇雅提到了咱们领地的产量是这样，那……有没有可能在别的魔王领地建立生产工厂呢？”
“是可以了，不过，会泄露制造技术的。这样也可以吗？”露薇雅问。
“记得阿丝特瑞缇曾经说过，现在贩售的书籍基本是处于饱和状态。所以，除了我们以外，其他人就算得到这项技术，也不会有太大收益的吧……除非是盗版我们的作品。”
那是可以追究其责任的！能处以收益10倍的罚款。
所以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顾佳回望露薇雅。
“那是在喀斯特领地内的话，是如此！”露薇雅道：“别的魔王不会为了我们，去追究盗版者的……只要盗版者肯缴纳收益给他们，我想，他们会很欣然地放任盗版者。”
“还……有这样的事啊。”顾佳瞥向奥利薇雅。
“别怪我没跟你说清楚哟。本身那就是需要作者自己去追究的。”奥利薇雅无所谓地道。
但以前，这种盗版的事比较少，因为书写的困难……现在，印刷开始普及的话，奥利薇雅觉得盗版将会成为常态了。尤其是她以前的许多作品，要是一一去追究盗版的话，还不烦死了。
所以她说：“我也不建议在别的魔王领地建立工厂！技术必须封锁住。”
“这样啊。”顾佳困扰地皱眉。
这一条不可行，那就只能慢慢等着收入增加了……吗？
“对了！”他忽然又想起一事，“羊皮纸的产量有限，所以限制了书册的出产。那反过来说，假如纸张可以无限的话，书册的产量就能大幅提高了吧。”
“你在说什么傻话，羊皮纸怎么可能无限出产？”奥利薇雅不信道。
露薇雅因为见识过他的神奇，心中一动，“难道陛下有什么能增加羊皮纸产量的方法？”
“增加羊皮纸的产量，我是做不到的。不过，只要能印刷的话，也不一定非用羊皮纸吧。我们可以制造一种羊皮纸的替代品！”顾佳越想越觉得可行，笑着说道。
他的自信让奥利薇雅也产生了兴趣。
“究竟是什么，详细说来听听。”她催促着。
但是，“陛下，要等奥利薇雅发誓站在您这一边，才能也告诉她哟。”露薇雅提醒道。
顾佳觉得，这种技术确实不易泄露……却不知道露薇雅所说的‘站到您这一边’是别有所指。
奥利薇雅自是听了出来的，白了眼露薇雅。
“我还没绝情到能坐视‘她’的领地陷入战火，自然会站在你们这边的。”
你以为我是为什么会来你们这里啊！
‘抱歉，’她脑海中收到了露薇雅的联络，‘您身份毕竟特殊，一旦掣肘前来，又会怎样呢？非要您亲口保证，我们才敢真的相信的。’
奥利薇雅哼地轻轻发出鼻音，像是不满，却未说什么。
顾佳见露薇雅对自己点了头，就将自己知道的造纸术说了出来。
造纸术也好、印刷术也罢，是他出身的国家的四大发明，对这，他自然是了解颇多的，到了耳熟能详的地步。
一口气说完后，他又说：“现在的问题就是，由于没有机械的缘故，只能用比较原始的方法生产纸张。要有第一张纸张出产，从现在开始，最快也需要两个月。这头两个月还是要大量买进羊皮纸，尽可能多地卖出羊皮纸制品吧。”
第一张纸的生产，还需要选定原料地、原料运输、人手聚集、加工场地、加工工具等等。等到可以出产了之后，产出速度应该会有所提高吧。
顾佳觉得自己还是要做好心理准备——它的产量没有像期待的那样多……但，就算产量不如意，至少也能在羊皮纸之外再做个补充，加大书册整体的卖出数量。
收入肯定是会增加的！
他对此充满信心。
露薇雅与奥利薇雅听到了现在，彼此看了看，正在沉默着。
顾佳不禁忐忑起来，“呃，难道这种制造方法，有难度吗？”
他真没考虑到这个方面。
“啊，那倒不是。”露薇雅连忙摇头，“只是……陛下，像是从原料到制成浆液的这一部分，是只要能确保浆液符合需要的话，什么方法都可以的吧。”
“是这样了。”顾佳愣愣地，总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事。
“那就好办了啊。”奥利薇雅将‘那’说了出来，“根本就不需要两个月……你忘了吗，我们可是魔族，用魔法代替你说的机械，不是很简单的事吗？”
顾佳抚住了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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