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我女儿的二次元》）
一块18公分长、13公分宽度的铁板上，均匀地刻着许多反写的小字。手工将油墨涂抹在字体上后，一张白色的纸被贴了上去。
轻轻一刷，将纸张揭起。
几名女性围着它品评了起来。
顾佳站在外围，呆呆地看着这一幕。
距离他说出造纸术才隔了三天，第一张白净的纸就被制造了出来，并且进行了如上测试。
听说，这还是因为原料的准备耗时了，实际的纸张制作连十分钟都没有消耗。
你能想象，从将原料制成纸浆、到烘干脱水的这些步骤，全都用魔法达成是种什么感觉吗？他刚才就亲眼看着一堆木料，在数分钟内变作了一叠白纸。
造纸耗时的部分，原来在原料的搜集与搬运上……这彻底颠覆了他的认知，让他无法立刻回过神来。
女人们这时都看向了他。
露薇雅因为在那天就知道了他没考虑到魔法的作用，现在就最能明白他的心情。
她含笑道：“陛下，让东西腐化、分解本来就是克丽丝最拿手的。再加上我们也各自擅长斩割、火系等各种魔法，才能这么快地制作完成、一次就制作成功哟。要是换了别的魔族的话，嗯，用的是中位魔族的话，大概需要两天的时间吧。”
“那也比制造羊皮纸的周期短了吧。”顾佳苦笑着，心想，更是比我预期的时间要短……短得多了。
但是，是好事！
他振奋了下精神，“可以投入生产的话，照你来看，一个月能产出多少？”
“原料与人力投入的足够，纸张的供应上不会是问题。问题就在于印刷了。我们之前没有预料到这种纸张的存在，所以只雇佣了一名雕刻师。从现在开始增多雇佣的人数，如果顺利的话，第一个月能产出5万册！”露薇雅笑着道。
“呜哇，这么说，一个月就能挣到10万金币了吗？”克丽丝惊讶地道。她立刻举起小手，“我要帮忙生产！我要帮忙生产！”
那副积极的模样，大有要从军队统帅转职成造纸工人的架势，令大家都笑了起来。
奥利薇雅抚摸着纸张，平静地问：“定价，打算还用2枚金币一本吗？”
“关于这个，我认为要适当调低价格。”顾佳响应了她的话，“最起码的，羊皮纸不透水，但这种纸张不行。”
“虽然是这样，但别人不知道吧。”克丽丝撅着小嘴，好像看到大把的金币飞走了一般。
“确实，新出的东西考虑到稀有性的话，定价稍高也是可以的。而且，目前是我们垄断，价格自然可以由我们来决定。”塞维尔绝对不是基于‘财迷属性’地赞同她。
但顾佳仍是摇了摇头，神色十分认真，“我们首先卖出的对象，是我们自己的领民……不管是人类还是魔族！我们不能为了累积资金，连他们也可以坑。”
“……”塞维尔顿时呆住。
连克丽丝都半张着小嘴愣愣地瞧着他。
大家一时都不说话地只看他，把他弄得有点不好意思。
他挠了挠脸颊，“那个，我说错什么了吗？”
“不，陛下，您的观点非常好！”阿丝特瑞缇目光柔和地赞许道……因为就连她，刚才也是倾向于克丽丝与塞维尔的观点的。此时一想，就不禁感到惭愧。
“那，陛下觉得，定为多少为好呢？”露薇雅含笑问。
顾佳望向奥利薇雅，商量道：“1枚金币……可以吗？”
“没问题。”奥利薇雅笑着点头。他非常急切于还清欠款的这点，她已经知道了。然而，在急切的基础上，却并不重利，反而顾及着臣民，让她十分地欣赏。
所以，她也不介意更多地让利给他，暗暗地当作是奖励。
她说：“对了，由于纸张是因为你才能大量产出，这部分的收益算是额外增加的，所以，分成从5:5，变更成你们占7我占3吧。”
“这个……”顾佳悄悄用眼神向露薇雅征询，见她点头，便笑着说：“那我们就不客气了，谢谢你。”
“不是‘谢’，是合作愉快！”奥利薇雅正色向他伸手。
这是要敲定分成变更的意思……顾佳到现在也理解了魔族的一些约定方式。他便让自己尽量忽略男女有别、忽略那只手看起来非常地美观，大方地握了下奥利薇雅的手。
谁知奥利薇雅并未立刻松开他，就握着手对他说：
“那么，生产的这方面就彻底交由你们了。我已经调集了我们剧团的另一组人过来，接下来要忙于新剧目的排练，最近都不会再露面。另外，本来的话，会在每场‘龙与香香公主’的演出结束后，对前来观看演出的观众们进行新剧目的宣传。但露薇雅说，要暂时保密，所以会放在最后一场时再宣传……嘛，由我们剧团的名声作为保障，也不是大问题！”
她自信洋溢，骄傲高傲，表情完全与眼前相关。
对比于她，顾佳从一半的时候开始，注意力就从她的话语集中到了她的手上。手心开始发热，微微出汗。心跳的速度提升了不少，导致面部微微变红。
到后来，自己意识到了这些，觉得有点丢脸，眼神也开始闪烁了起来。
奥利薇雅就像是没注意到地，说完了这些，微微颔首致意，在塞维尔的陪同下离开了这个区域。
他不知道，奥利薇雅才刚刚走远，就笑了起来……跟塞维尔一起。
而留在他身边的三位魔族女性。
“陛下，虽然说奥利薇雅是故意的，但您刚才的表现还真是……”阿丝特瑞缇的批评没有全部说出，像是要给他留面子。
但，说出的部分已经足够他不堪回首了。
还有，“故、故意的？”顾佳的眼睛瞪大，“那你们怎么不阻止？”
“陛下，这次不能怪我们的。”露薇雅苦笑着道：“那是双方在做出约定，哪怕有故意之嫌，只要不是要伤害您，我们都不能干预的……否则，就是在破坏约定。以后同样的场合下，也只能您自己撑过去。”
“可是，以陛下现在的这种不成熟，以后面对别的对手也很难撑过去吧。刚才这里只有我们还好，奥利薇雅也不会乱说什么。要是势力众多的时候，恐怕会流传出对陛下不好的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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