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正在下雨,雨势渐大,打在窗户,噼里啪啦的。
贝拉拉竖起耳朵听他们说话,手不停地擦着。
陆北枭板着脸冷沉道:“我不是说你不能接触感冒的人吗?你的腿肿了,免疫系统、消化系统都比常人弱,很容易感染感冒病菌,你怎么让她来了?”
“她说她好得七七八八,我以为不会有太大关系……”夏语桐心虚地辩解。
“她还在咳嗽,就是没好,虽然她戴着口罩,也会传给你。”他声色俱厉,越发的严肃。
“我知道了,那现在怎么办?”
“她把洗手间打扫一下,就让她走。”陆北枭一锤定音。
“好吧。”她勉为其难地接受。
贝拉拉听见了,琢磨着他这是动怒了?因为夏语桐擅作主张才生气的吗?
因为腿肿了,夏语桐焦虑、害怕,一脸的委屈,“北枭,我的腿肿成这样,什么时候可以消肿呢?”
陆北枭说道:“容凌川是骨科医生,会尽力医治你。我对骨科了解不多,没法帮你。”
“容凌川只说过几天会消肿,可是我一天都等不了。”
“现在你能做的就是耐心,积极配合治疗,除此之外,没别的办法。”
“北枭,这几天你来半个小时就走,今天多陪陪我好不好?”
“如果科室没事,我多待会儿。”
贝拉拉心里呵呵,女人一撒娇呀,男人就都招架不住。
总算把外间和洗手间打扫干净了,她也累了,想来是这几天吃得比较清淡,体力跟不上吧。
陆北枭到外面接电话,很快就回来,“语桐,科室有急事,我必须回华诚。”
夏语桐撅嘴撒娇,“这已经是第四次了,怎么每天都这样?”
他说道:“现在是夏天,科室病人多。”
贝拉拉看见他急匆匆地走了,也不想多待,便也告辞。
夏语桐阴沉地眯眼,北枭真是科室有事吗?还是故意在这时候离开,好跟贝拉拉一起?
可恨的是,她的腿动不了,没办法确定。
贝拉拉没想到会突然下雨,没带伞,站在住院部一楼大厅叫车。
有新微信。
她打开微信,看见陆北枭的微信:出来,外面那辆出租车就是。
她诧异地走出去,果然外面停着一辆出租车。
陆北枭坐在后座,朝她挥手。
下雨天很难叫到车,贝拉拉犹豫了一下,决定蹭车。
出租车行驶起来,陆北枭递给她两张纸巾,“擦擦。”
她不客气地接了纸巾,擦头、擦脸、擦身、擦手。
“你不是急着去华诚吗?”她心里冷笑。
“原来你一直在偷听。”
“谁偷听了?你们说那么大声,谁都听得见。”
“嗯,是有急事,要照顾病人。”陆北枭一本正经地说道。
此后,一路无话。
贝拉拉接了三个电话,都是同事打来的,问各种事情。
经过华诚肿瘤医院,司机并没有停车,她着急道:“华诚到了,不停车吗?”
陆北枭吩咐司机:“不用停,到我刚才跟你说的小区。”
她有点明白了,其实科室根本没急事,他说谎。
到了小区,他们一起走进楼道,“我买了菜,你想吃什么,我做给你吃。”
贝拉拉率先走进电梯,“不用了,我不习惯吃陌生人做的饭菜。”
“这几天你不都是吃陌生人做的饭吗?”陆北枭好笑地问。
“现在我改变主意了,不行吗?”她翻了个白眼。
“不行。”他忽然靠近,步步紧逼,把她逼到角落,“你必须吃,而且要天天吃,吃一辈子。”
贝拉拉背靠电梯墙,琢磨着他的话,心如小鹿乱撞。
陆北枭伸手轻抚她依旧苍白的面颊,眼眸深沉。
她心神一紧,突然咳起来。
电梯门开了,两个男人进来,她不自在地转身,他也后退一步。
出了电梯,他说:“做好了饭,我叫你上来吃。”
贝拉拉没有回应,直接进房。
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她果然收到他的语音,叫她速度上去。
去,还是不去?
藕断丝连,还是斩断一切?
天啊,太纠结了!我太难了!
就在她还在沙发做选择的时候,门开了。
陆北枭激将道:“不就吃个饭吗?你这么怂,是担心我把你吃了?”
贝拉拉豁出去了,风风火火地冲上楼,大吃一顿。
然后,风风火火地拍拍屁股走人,让他收拾战场去。
这夜,她没有心情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专心画设计稿。
容凌川每天都问候她,约她一起吃饭,她以各种借口婉拒了,还说这几天会比较忙,不用约她。
咳嗽彻底好了是两天后,下午六点,她去仲华医院,八点离开时都没看见陆北枭。
医院大门外停着一辆出租车,她正要叫车,看见了就上车,报了地址。
司机没有说话,直接开车。
行驶了一段,贝拉拉的目光从微信离开,看向窗外,咦,不对,这条路不是回家的路。
“师傅,你是不是走错了?”她提高了警惕。
“我憋得不行了,先去加油站上洗手间。您稍等一会儿。”司机说道。
“那算了,你在这里停吧,我下车。”慎重起见,她觉得下车比较妥当。
“这边不能停车,加油站还有一百米,马上到。”
贝拉拉觉得这司机怪怪的,但听他说话好像也没什么,就坚持到加油站。
果然,前面就是加油站,他停车了。
她刚下车,就有两个黑衣人从黑暗处突然蹿出来,捂住她的口鼻,手脚麻利地把她拖到旁边的一辆金杯,短短几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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