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头疼倒是还不至于，只是自己繁杂的思绪实在不想拿去影响孟泽，这样掩饰是最好的。
回到含凉殿，两人都相继换了干爽的衣物，然后才让宫人摆了膳。
顾南英一心想着任务，也忘了两人之前还在为萧然的事争执，若不是在钟粹宫怕是要大吵一架，如今到了含凉殿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问候他这几日的情况也不是，这时候质问之前的事情也不太妥当。
“周芷同你说了什么，这般失魂落魄的，连饭都吃不下了？”孟泽见她用筷子挑着碗里的饭粒，却是半天不送进嘴里，忍不住放下筷子出声问道。
顾南英自知瞒不过孟泽，却并没有打算全盘告知，抬起小脸看着孟泽说道：“陛下知道萧照大师是妾的表舅么？”
可以说，她心里也打着从孟泽这了解情况的小算盘。
虽说萧照仙逝那年，孟泽不过十三，可是作为慈宁宫那位的养子，他是日日得去请安的，若是太后当时有什么异样，孟泽应该会注意到才是。
不过这也不一定，毕竟知道萧照生前最后是在京都的人，并不多。
知道萧照仙逝前还入过宫的，怕是更少了。
孟泽登基前都住在南三所，但那时他已经十三了，为了避免宫里的口舌，也不好在养母的宫里待太久，故而不见得能见到萧照。
只是，0017不理她，她对于新的支线任务一点头绪也没有，只能从相关的人下手了。
毕竟，宁可错杀一千，也不能放过一个。
只是出乎顾南英意料的是，孟泽竟然点了点头，满不在乎地说道：“知道。周芷给了你画卷，还和你聊了萧照么？”
顾南英不知道孟泽所谓的“知道”，是单纯地知道她同萧照的关系，还是连带着其他事情也一并都知道了。
“嗯，聊了一会儿。充仪看起来很是仰慕萧照大师，妾实在没想到她竟然肯割爱。”她也不敢提及旁的，只笑着插科打诨。
“她不过是一知半解，及不上你，也就棋艺还算得上可圈可点。 ”孟泽对此显然不以为意，然后似乎恍然大悟道，“你的画技是承自萧照吧。”
顾南英点点头，回道：“是拜了师，虽说跟着舅舅学了两年，但实际上他正儿八经教我的时间也没有多久。”
“朕虽不曾见过萧照，却也听说他是个潇洒不羁的人。”孟泽似是陷入了回忆中，顿了顿说道，“你们那会儿还在南疆吧，能停留数月怕也是不易了。”
萧照离宫的时候，孟泽不过才是个牙牙学语的孩子，的确是没见过的。
她原以为萧照可能会回宫，如今看来倒是不一定了。
孟泽说不曾见过，说明他对当年的事情完全不清楚，也没有在太后当时的宫殿内见过萧照。
只是，她总觉得有些不甘心。
不过，要是这么容易就解出来，0017也不会对自己避而不见了。
“陛下知道我们在南疆？”见孟泽的神情并没有什么异样，顾南英也就不追着萧照的事问了，反而被孟泽后半句话勾起了兴趣。
其实很少有人知道，顾北娶了王氏之后去了何处隐居。
而顾南英也是到了快回京都的时候才知道，原来自己的家在大昌，顾北是太医院出身。
而她们举家迁回来的那年，正好是天启元年，也就是孟泽登基那一年。
“自然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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