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把你的剑给我。”夏小冬冲车外扬声道。
驾车的晏愣了一下,问道:“姬要剑作甚?”车里可坐着他家公子,不问清楚,是万万不能给她武器的,以防她对公子不利。
“割衣服,你别废话,赶紧给我。”夏小冬催促道。
“割衣服?姬要割谁的衣服?”晏更疑惑了。
“还能割谁的,当然是割你家公子的衣裳,他腰带系得太紧了,我解不开!”夏小冬不耐烦了,手脚并用地爬出车厢,将脑袋拱到车帘外去,晃眼四处打量:“剑呢?你的剑在哪儿?我急着用!”
这这……到底是有多急?
晏的脸嗖地一下就红了,轻咳一声,才道:“姬稍等……”
说完,晏勒住了马儿缰绳,停下马车,正准备解下腰上的配剑交给夏小冬时,马车中忽然传来公子高低沉压抑的声音:“不许给!”
晏当即高声应道:“是!”
感情,白说了半天,竟然抵不过公子高说的三个字?尼玛,人与人之间的差别咋就这么大呢!
夏小冬愤愤不已,手脚并用地退回车厢里,头脚对调了方向要去找他理论,却见他勾起唇角,淡淡地笑了笑,轻描淡写地道:“无事,伤口我已经处理过了,等回到齐军营地上药便好,现在没有药在身边,你拆开也无济于事。”
夏小冬吸了吸鼻子,不知该说些什么,踌躇了半天,憋出来一句:“你疼不疼啊?”
问完,连她自己也觉得这问题忒脑残了一些……
公子高是个大活人啊,不像她,是一具行尸走肉,他会流血,当然也会疼啊!
然而,公子高却极轻极轻地摇了摇头,垂在身侧的手食指轻轻叩击了两下车厢,轻声道:“疼到不疼,但此刻日上中天,倒是有些热了,你坐过来些,靠着我。”
在这烈日高照的秋日上午,外面驾车的晏早就连背后的裳服都汗湿了,车厢里更是有些闷热,只是夏小冬感觉不到而已,此时此刻,估计也没有什么能比抱着一个移动空调更让人舒服的了。
夏小冬挪动身子,紧挨着他坐下,时不时拿袖子替他扇两下风,心底暗暗祈祷,盼着能早一些回到齐军的营地。
这一盼,就足足盼了半个多时辰。
马车停下后,晏掀开车帘,朗声道:“公子,营地到了,请公子下车。”
长睫颤动,公子高倏地睁眼,琉璃眼中是惯有的淡漠,深不见底的眸色中,清明一片,夏小冬忙扶着他坐起身,将披风仔细为他系好,遮住他肩头被血污沁湿的裳服,随后,公子高大手勾住夏小冬纤细的腰板,将她搂进怀里后,单手执起车帘,露出一张俊美清华的脸来。
一名络腮胡将军迎上来,抱拳见礼后,长臂指向身后几个头戴方帽的老者,介绍道:“公子,方才太子殿下回营点兵出战时,告知公子昨夜舍身相救,身受重伤,特地吩咐末将召集军医在此恭候,总算盼来了公子!”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过去,十几个背着药箱的军医站成一排,纷纷拱手行礼。
“公子,可还安好?”为首一名老者大步上前,胡子一翘一翘地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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