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台发动机可以了。”吉哈德诺依曼擦了擦手上的机油，刚才递过毛巾的王小三很有眼力的又把擦完的毛巾收了回来。
“老吉，你的水平，这个！”听着那台R-1830星型发动机启动后顺滑的声音，朱顿竖起了两个大拇指用德语赞扬道。
吉哈德是李衡亲自请来的。
后世的传闻有些也不知是真是假，李衡好奇的特地问了一圈，还真有个叫吉哈德的德国人，机械水平很高。不管真假，43年的时候，李衡就邀请了这位生病困顿又被美国官僚排挤的德国技师，一直待在先锋军的飞机修理厂，偶尔还兼职汽车修理厂的高级工程师。甚至先锋军生产摩托车也请了他当顾问，而且还是先锋军高级技工学院的老师。
先锋军中公认机械技术最好的几个人中，他和朱顿都榜上有名。
就连李衡，也甘拜下风。他是理论知识丰富，实际操作还真不如这两位，也没有两位身上的那种敏锐的天赋。
“我们造的这台发动机还有很多缺点。R-1340发动机我们造的还可以，但这种R-1830，我们还需要，呃，磨练技术。”吉哈德冲朱顿微微一笑，用华语一字一顿道。
有些问题不是出在机械设备上，而是技术工人的技术水平欠佳。
“所以我们需要更多的高级技工，需要我们悉心教导。”朱顿也明白其中的原因，顺嘴说了一句。
先锋军也很重视技术学校的发展，三所大学下边都有一所高级技工学院。
朱顿现在就职于南塔的南洋大学下属的南洋技工学院，而吉哈德则自愿留在了万象的万象大学。
这一次两人同时被调派，来到万象共同完成普惠R-1830发动机的仿造的工程。
之前两人合作发动机已经有过好几次了。
第一次是先锋军造的单缸摩托车发动机，连摩托车机体两人也随着李衡参与了优化改良。
现在先锋军设在万象的摩托车厂，已经生产出了二百多辆单缸摩托车，一天产量能达到3辆了。
第二次合作也是摩托车发动机，不过是美国哈雷的L头引擎。
现在先锋军装备的印度安摩托车和哈雷摩托车，那些损坏的发动机都开始换装先锋军自己生产的，借助部分美国零配件，年后才开始生产的先锋军摩托车L头引擎已经生产出了60多台，现在产量稳定在了一天一台。
平时朱顿偏重于枪械武器，吉哈德偏重于车辆。
但朱顿对发动机的学习很快，在两人在今年1月份的R-1340发动机的研制生产合作时，朱顿的一些技巧和想法已经给吉哈德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两人惺惺相惜，成了好朋友。
飞机发动机两人合作这是第三次。
第一次就是1月份那次。
李衡三人的目的很明确，就是从这款20年代的发动机开始练手。这款发动机技术成熟，风险最低。而航空发动机最先追求的就是风险低，安全性好。
第二次是针对R-2800双黄蜂发动机的，可惜那次仿造失败，先锋军现有的设备人员技术条件达不到。
李衡汲取了教训，第三次飞机发动机的仿造生产选择在了R-1830型号上。
就算增压系统对他来说，原理也不难，难的是制造上。
试了三次，第一台R-1830装配成功，但发动机功率却降了不少，噪音和振动也格外大。还是经验丰富的吉哈德摆弄了半天，才消除了这些毛病。吉哈德能修，但没把握生产过程中不出现这样的问题。
“我们或许得跟李将军谈一谈，他可能有些好办法。”吉哈德拿过王小三递过来的凉茶喝了一口，才说道，最后还不忘赞一句，“这凉茶真好喝。”
东南亚的天气他觉得很糟糕，在这糟糕的天气里，他觉得最舒服的就是喝一杯冰镇过的凉茶。
最近在先锋军中，喝凉茶很流行。先锋军的行军部队补给中，都有马口铁灌装的凉茶罐头。
东南亚的湿热环境中，祛湿败火的凉茶也在民间流行起来，吉哈德前几天逛街时还看到了出现了凉茶品牌，玻璃瓶外观跟飞虎队那些美国大兵带来的可乐很相似，红色纸包装上写着三个大字。正在学华文的吉哈德还念得出来，是王老实。
吉哈德也喝过，但他觉得基地中专门熬制的凉茶更好喝。
跟随他给他当学徒的王小三，总是和体贴的先用凉水或者冰块镇凉了。在跟随他的5个学徒中，这个王小三或许不是天赋最好的，但他的态度让吉哈德很满意。况且听说他的一个哥哥是先锋军中的大人物。
“李将军来了！”听到门口朱顿惊喜的喊声，吉哈德一下子想到了华语中的一句俗语，好像跟一个姓曹的宰相有关系，也同样是大人物。
一个大人物能经常关注他的工作，也能说明他的工作很重要，很受重视。
……
“小田，发电报再催一催美国人，他们答应来帮我们的工程师怎么还没有到？”李衡低声对身旁的秘书田耕年道。
“是！”田耕年低声应道，立即去做。
李衡才抬起头，笑迎向快步走来的朱顿等人。
稍寒暄了两句，李衡才介绍道：“这一次我们来是为了我们的凤凰计划。”
华夏传说中，凤凰是百鸟之首，在李衡一向俗气的取名中，也就成了先锋军航空器自行研制计划的代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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