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剖腹产（二）
七成，这在大唐已经是高得不能再高的成活率了。平常产妇生小孩也就最多五成的成活率。
程处默：“不成，我不能让九衣受这样的罪！”
九衣挣扎着坐起来：“我没事，只要孩子在, 有了孩子才能证明我是你的夫人。程公子，开始吧，为了孩子，我就是死那也值了！”
拍了拍程处默的肩，程璞什么也没说。母爱从来都是伟大的，再说这大人不是也还有一些希望吗！
烧水, 消毒。
回去的孙神医又被架了过来，虽然惊讶但他更多的却是好奇。这是什么医术，剖腹开膛，还能救人难道这程县子真的是神仙！
薛仁贵领着五十个家将，层层围住了程处默的房子。用程璞的话说，一只苍蝇也不能放进去。薛仁贵从来都没这么紧张过，他是这里边唯一知道这屋里要做什么的。剖腹呀，那就是杀人，用杀人的方法来救人，这应该是天上的手段。
外层有薛仁贵，客厅上二楼的入口则是程处默持槊堵住。
手术工具是现成的，早在孙神医学习缝补之术时，程璞就按着后世手术的要求，给他打造了整套的器具。工艺不行不能机械化，但大唐匠人手艺可也不差，这手工打造的仿佛更有灵性。
熬好的麻沸散，已经给九衣灌了下去。九衣慢慢的开始迷糊，失去了意识。
“孙神医，你来！”
“怎么是我，我可不会！”孙神医惊愕道。
程璞：“她是女的！”
男女授受不亲，更别说要摸女人的肚子了, 就算是兄弟，那九衣活过来也没法做人了。
“我真的不会！这是人命岂可儿戏！”孙神医快崩溃了。
这程县子似乎又开始不靠谱了，这么大的事难道真以为会缝缝伤口就可以了。肚子里可装的是五脏六腑，不是拉开了再缝上那么简单。这年青人可真是想什么都那么简单，不会动一点脑子。
“很简单，你照着做就行了，你若是不做她两可就真的都救不活了！若是动手最少孩子能活下来。”
“真的能让孩子活下来！”
“嗯，”程璞点点头，将窗帘拉开一条缝，看了看外面围得水泄不通的家将才安下心来。
“孙神医，我需要你发誓，接下来发生的事，只能让它烂在肚子里，对谁也不能说，那怕是自己最亲的人。”
看着程璞的一本正经，孙神医反而放心下来，既然要发誓那么就是说自己马上就要知道程县子的秘密了。既然程县子肯说出自己最大的秘密, 那么这孩子就真该是能救下来了！
“好，我发誓，如果我把今天的事说出去，以后就再也行不了医！”
这才是真正的毒誓，不能行医对于孙神医这样的人来说，比失去生命还要重要。
“孙神医我不是这个意思！”程璞尴尬的笑了笑：“我也就是意思一下，你也不必下这么重的誓言。像你孙神医这样品德高尚的人，我怎么会不相信......”
孙神医：“别废话，早点开始吧！”
程璞取下戒指，顺时针绕了三圈，一声轻响虚拟的屏幕又出现在空中。
按照老冯头说的找到一个医院标志点了进去，在无数子选项里程璞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剖腹产这个选项。
点了剖腹产的瞬间，虚拟屏里射出一束光线，从三个人身上扫过，最后停在了九衣的身上。停了片刻，一个女声响了起来。
“诊断结果，胎位不正，产力不足，建议剖腹产。请选择剖腹产指导或选择退出。”
程璞在虚拟屏上选择了指导。
照在九衣身上的光线，化成了一个框，正好将九衣照在里面。框中分出一条紫色的光线，正好照在九衣的肚子上。
女声再次响起：“请在此区域重点消毒......”
程璞的震撼并不在孙神医之下，他还在失神，孙神医已经在按着指示操作了。因为他知道再震撼，也没有人的生命重要，晚一分就会带给九衣多一分的危险。
丽正殿里李世民已经躺下了，也只有在长孙皇后这里，他才能感觉到放松，才能这样安安静静的睡个好觉。
“陛下，陛下...”
王德的声音在门外由低到高的响着。
“什么事!”
长孙皇后轻轻的回道，李世民难得睡一个好觉，但是能在这个时候还来叫醒他那也绝对不会是小事。
“启禀，皇后娘娘，程县子在程家庄对程处默的二夫人，正开膛破肚！”
“什么，这程县子疯了吗！”长孙无垢只觉得自己后背发凉，双腿发软，心里蹦蹦的跳个不停。
“长安武侯去了没有，不行就把玄甲军调过去！”李世民从床上一下坐了起来。
历年争战，无论多么残酷的对手，也没听说过谁要把谁开膛破肚过，更何况只是一个弱女子。李世民只听见自己的牙在响，就像它们在彼此打架。
“陛下，九衣姑娘难产，孙神医以经定了没有救了，后来程县子说他可以救，现在程处默守在门口，谁也不让进。”
李世民开了门，狠狠的踢了王德一脚。
既然程处默都同意了，这就是私事。如果是私事就算开膛破肚，只要是他们自己家里同意的，他这个皇上也管不着。只不过，这开了膛反而是救人，这样的手段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走，去看看！”李世民对长孙无垢道。
结果怎么样对李世民不重要，惊天动地的手段才是他所要关注的。
居然想从阎王手里，把人抢出来。这不只是要有高深的技术，还得需要多大的勇气。
若不是长孙皇后在马车里，李世民早就快马作鞭急驰而去了。他现在才明白，原来以为一直就关注的程县子，看来还是小看了他关注度还是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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