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四目相对。
萧云抿唇微笑着,可眼泪却先掉了下来。
转瞬,她整个人就被环绕在干净清冽、且带着股淡香、还带着她无法抗拒的温软的强势的怀抱里。
萧云闭上双眸,耳畔传来低沉暗哑的醇厚之音,“云儿,我想你,好想好想你,无时无刻的,就连梦里也都是你。”
“我也想你。”
下一刻,萧云的想念就淹没在秦昱的唇里。
好久之后,俩人才慢慢分开,秦昱抬起手抹去萧云脸颊上的泪水,又在萧云的额头上轻轻地亲了下,就牵着萧云的手走到贵妃榻上,相拥着躺下来。
“这些天你去哪儿了?”
“那日,御书房里商议的事项我知道了,既然他如此迫不及待,那我也只好迫不及待了。”
“你想到法子了?”
秦昱点头,双眸冷冽,“张氏的寿元该到了,作恶了一辈子,最后,也该做件好事了。”
萧云心里一咯噔,转身看着秦昱,“你想让张太后薨逝?让皇帝守孝?”
秦昱点头,“亲娘死了,他作为亲儿子,就得好好守孝,就不能去想那些有的没的。”
这倒是和她想到一处了。
“你准备怎么做?毒杀?经过上次张家小子的事情,再下药,很难了。”
“那要看,谁下了。”秦昱凤眸眯缝起来,却透射出一丝阴狠来。
萧云想了想,除非是张太后最信得过的人,她心里咯噔下,瞪大眼睛,“孙姑姑?她怎么会?”
秦昱冷笑一声,“我抓了她的家人。”
萧云有些紧张,“太后死于非命,皇帝是要彻查的,孙姑姑能够扛得住刑讯逼供?”
“怎么可能还让她活着,没有她亲口试过,那毒妇又怎么可能喝下去。”
“你的意思是,俩人一起死?”
秦昱冷哼一声,“死在她手上的人怕是数都数不过来了,她也该死了。”
杀人害命,没有哪个主子是亲手去做的,都是心腹下人去操作,除非是靖王那样的,张太后才会亲自动手。
“还有公主庙的事情,汉王果然是知晓的。”秦昱咬牙道。
萧云一怔,“你怎么知道?”
“他把许朝晖和他母亲、他妹妹,还有他弟弟,关在他的私牢里,和公主庙里同样的手法。”
萧云瞬息浑身起了一层疙瘩,“这对母子,到底是从哪里得来的、这样折辱人的法子。”
秦昱冷哼一声,“安王伏诛后,在他的别院里找到一个地下密室,里面关押着很多人,就是这样的情形。”
萧云懵愣了会儿后,摇摇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果真是一家子。”
…
乾元殿御书房里,至德帝看着御案上的圣旨,脸上戴着满满的笑意,这圣旨一下发,最多半个月,朕就可以见到那小丫头了。
朕从来不知道想念一个人是如此煎熬,却也是如此快乐,朕的心被那小丫头占据的满满的,这样的感觉朕还是头一次品尝到。
就连吴妃,也无法比拟。
父皇那会儿心里只有母后,他不理解,一个女人,现下他明白了,喜欢时,便觉得谁也比不过。
身在身侧的徐品茂见至德帝看着圣旨那份欢喜的模样心里也替皇上高兴,“皇上,等皇后娘娘进了宫,皇上有皇后娘娘伺候着,老奴就也能偷偷懒了。”
至德帝笑怒道,“你个老东西,皇后进了宫,人生地不熟的,且还等着你来照顾呢,你倒好,竟然想偷懒,那朕就罚你去皇陵替朕伺候父皇去,那儿且等着你好偷懒儿。”
徐品茂双膝一软,噗通跪下来,“老奴是皇上的,皇上让老奴去哪儿,老奴就去哪儿,只是老奴还想着瞧瞧皇上和皇后娘娘生几个皇子和小公主呢,可不舍得现在就离开。”
至德帝哈哈笑起来,朝徐品茂踢了过去,“行啦,起来吧,少卖乖嘴。”
徐品茂笑哈哈地爬起来,又道,“皇上,该安寝了,这往后啊,您可得好好保护好您自己个的身子骨,朝政是重要,可在老奴的心里眼里,没有比皇上的身子骨更重要的。您只有身子骨好了,其它的才能更好不是?”
是该就寝了,不过人逢喜事精神爽,至德帝这会子很是兴奋,一点儿睡意也没有,但还是起了身。
“起驾吧,朕去看看母后去,又有好几日不曾看过母后了。”
忽地,一声哭叫声传进来,“皇上、皇上不好了,皇上…”
至德帝脸色一沉。
徐品茂心肝儿发颤,这是哪个狗奴才不会说话,连忙躬身道,“皇上,老奴出去瞧瞧去,定是出什么事了,着急忙慌了这是…”
话落下,一个小太监爬了进来,“皇上,太后娘娘她,太后娘娘她…薨逝了。”
说完,人就口吐白沫昏厥过去。
徐品茂傻了,太后娘娘…薨逝了,怎么可能?
皇上去不了,他可是每日里都替皇上去一趟慈宁宫,今个儿午膳前,他还去瞧过,张太后能吃能喝能玩儿的,一点病灶都没有,怎么可能就薨逝了?
徐品茂懵愣了会儿才想起皇上,忙去看,就见至德帝身子趔趄着,眼看着就要摔倒,他一个健步奔过去,双臂紧紧地搀扶住至德帝。
“皇上,皇上您要撑住啊。”
至德帝咬住牙齿道,“去慈宁宫。”
“是,皇上,奴才这就安排。”徐品茂一边搀扶着至德帝,一边朝外叫喊着,“赶紧的,皇上摆驾慈宁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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