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声疲惫的合了一下眼睛，然后道：“稍等我一下，我这就过去。”
净水厂现在成了一团麻，十几名老人堵在门口讨说法，这些人一见李牧声来了，立刻流着眼泪去拉。
“李经理，你可来了，这怎么回事！”
“我都收到传票了，我这是做了什么违法的事情嘛？”
李牧声不语，他凝眉问道：“诸位，我在路上了解了一下，你们重新签了一个每平米十万元的合同？”
十几名老人都低下了头，工厂门前鸦雀无声。
李牧声叹了口气，道：“我不是和大家讲过，一切要按照——”
“就会搪塞我们！今天算看出来了，你们都是计策，都是算计！”一个老太太敲着拐棍，挺不直背也气壮的喊着：“你们这些大公司的王八蛋，没有一个好货。”
“沈大姐说的没错！一群垃圾，既然给我们签了合同，就得按照合同办！十平米一百万，不给我们就去告你们！”
“对，我们同心协力，发新闻，找记者，曝光你们这些无良企业！”
李牧声摆了摆手，诚恳道：“诸位，这合同是个陷阱，只有你们单方面的签字，是不具备法律效力的。”
“放屁！都说好了，凭什么没效力？”
“你这个人，表面好心，实际上最坏了，我们这么大年纪了，拿点钱容易吗？你难道是向贪污？”
起初李牧声还辩解一二，但他的声音很快就被淹没了，最终只能沉默。
贪婪的人群在怒骂声中，住回了李牧声之前找到的旅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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