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要比试的事，皇上那边很快也知道了。
李尚书还在两位王爷的威压下想着该不该去翰林院找几个老学究出题的时候，皇上就把考题送来了。
几个人看了看，得了，也不用争了，必须用皇上的题目。
李尚书从高公公手里把题目接过来，正想着递给哪个王爷先看看。
一个是皇上的亲弟弟，一个是皇上的左膀右臂，得罪哪个都不好。
正为难的时候，荣王说道：“这题目还是不要打开了，等到了大堂上再打开，这样也公正。”
燕王跟着点头，拿着茶盏，也没了提前看题目的打算。
李尚书松了一口气，赶紧请他们回前边去，这就开始给姬钟离和杨世杰比试。
两人都准备好了，众学子们也在堂上，等着看比试结果。
还有人在给杨世杰鼓劲打气，认为他必定能赢。
杨世杰拱手对众人感激道：“多谢诸位的勉励，在下也认为天理昭彰报应不爽，这次比试结果一定能证明哪些人才是真的伪君子。”
学子们也同仇敌忾的瞪着姬钟离，好似他已经输了，正可怜兮兮坐在泥地里任由他们指责辱骂呢。
姜婴宁这时候倒是没跟他们继续争吵，而是乖巧的坐在姬钟离身边，问他要不要喝水。
她还从荷包里找出一瓶药，倒出一粒，劝道：“离哥哥，先把药吃了吧，免得待会儿头又开始疼了。”
姬钟离看看那颗药，再看看她。
那分明是她从陆谦那里找药材做的提神醒脑的糖球，根本不算是药。
姜婴宁见他不明白，还在给他使眼色。
首辅大人，你快吃啊。
你表现的虚弱点，这样杨世杰才会轻敌，等你赢了的时候，他才会被衬托的更加学识浅薄。
现在有大好的机会，有这样扮猪吃老虎以迷惑对方的招数，不用白不用。
姬钟离也不知道看没看懂她的意思，反正最终是拿起糖球吃了一颗。
糖球刚进了嘴里，就有一股薄荷的清凉味袭来，冲的他差点打喷嚏。
接着便是甜腻的清凉感，混着香气冲到脑部，让整个人的脑子都清明了很多。
这糖球确实有提神醒脑的功效，且效果还不错。
姬钟离难免多看了她两眼。
没想到她在制药这方面还很有天分，这么快就能自己制药还得到了陆谦的赞许。
假以时日，她在这方面必定能有更大的收获。
他们这边吃了药，杨世杰那边突然看到了，质疑道：“你们在吃什么？该不会是吃什么奇怪的补药吧？”
在民间有一些传说，据说一些补药吃了之后可以让人体力增强或者是短时间内变得更加聪明。
之前还有学子在考试前去买来吃下，想在考试中文思泉涌。
当然了，这种一般都是上当受骗，世上真有这种药，也不可能那么容易就被人买到。
但就是每年都有人上当，依然有人去买。
毕竟科考是大事，关系到一辈子甚至是一个家族几代人的兴衰，就算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他们也愿意去尝试。
但这样的人一般会被人鄙视。
众学子们一块投来了质疑鄙视的目光：“该不会真的在吃什么禁药吧？”
“看他那病歪歪的样子，不吃药估计连比试都撑不过来。”
“在大牢的时候，我就总觉得他撑不住几天。”
众人议论纷纷，姬钟离也不说话，姜婴宁则是又从荷包里把那个药瓶拿出来，同样倒出来一颗一模一样的药丸。
然后，让徐嬷嬷给拿到杨世杰面前。
“你要觉得是补药，那你也吃。”
杨世杰看看那个药丸，又看看她。
话能乱说，药哪能乱吃？
万一真不是补药而是治宿疾的药，吃了会不会死？
就算不死，留下什么毛病怎么办？
杨世杰犹豫了，接着把那个药丸给了杨御史。
杨御史也不避讳，立刻找了之前给熠生看诊的大夫来，看看这药究竟是什么做的。
老大夫看了看，说道：“里面有白前、川贝、桔梗，还有苦杏仁、紫苏子、枇杷叶等，确实是降气化痰的药。”
杨御史谢过大夫，又跟姬钟离笑道：“姬公子身体一直不好，我看还是得找个好大夫诊治一番。”
姜婴宁哼了一声：“杨世杰，这药你还吃吗？”
杨世杰哪儿敢吃这个？
他现在还吃着药，跟这个药刚好相冲，哪儿能乱吃？
他讪讪的，也没说话，就是把药丸给往旁边推了推。
姜婴宁就去把药丸收回来，又塞回了药瓶里。
姬钟离在她胳膊上敲了两下，心中暗笑。
这小丫头上次在柳如烟那里见过阴阳壶，回去后就有样学样，让人给做了个阴阳药瓶出来。
她的药瓶别看小，但其实里面装了五种药。
不光有糖丸，还有毒药。
她说这样好玩，可以在里面装蜜糖跟苦瓜糖骗罗若雪玩，没想到罗若雪还没骗到，倒是先拿来把杨家父子骗了。
姜婴宁也低着头暗笑。
杨御史是个奸诈的，城府很深，养出来的儿子坏心眼有，城府却不够。
偏偏他城府不够还喜欢跳出来惹事，也不知道杨御史是故意不管这个儿子，还是管不住他。
这时候，荣王、燕王和李尚书也带着试题回来了。
李尚书站出来，说了那是皇上出的题目，这题目上还有泥封，谁也没打开过。
也就是说，除了皇上，谁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题目。
李尚书这么说是为了以示公正，众人也都很好奇皇上能出什么题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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