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峡谷离开的时候,福常青遭萨尔德偷袭陷入昏迷,醒来后向朗卡他们询问过多次关于镇魔寺的事,当然,问得最多的则是剩余的十座镇魔寺所在,朗卡像打发虞羡鹤一样打发了福常青,并表示出深深的不满。如今时隔几个月再次见面,福常青话还没说几句,就再次问及镇魔寺,这才让朗卡感到不悦。
见朗卡的态度坚决,福常青不再追问,让鸿宇帮众人倒上酒,举起酒杯道:“朗卡老哥,这杯酒是常青为刚才的冒失赔罪的。”
说完,福常青一饮而尽。
朗卡和虞羡鹤也喝完杯中酒,福常青的第二杯酒立马就来了:“这杯酒,敬二位在甘孜州的英勇表现,你们守护藏地有功,助常青围剿悍匪马成远、击杀西方死灵法师、抓捕德亲王载帧,立下汗马功劳,藏地能有二位这等英雄豪杰,实属幸事。”
又饮一杯后,席间的气氛缓和了很多,在品尝了福常青准备的美酒美食后,虞羡鹤也感觉福常青没那么讨厌了,开始主动跟福常青开玩笑。
“福大人,俺想问一下,载帧被你押回京城后,怎么处理的?”虞羡鹤问。
“圣上和老佛爷得知了载帧在藏地的所作所为后大为震怒,将载帧关入天牢,德亲王府也被抄了,估计会问斩吧。”福常青道。
虞羡鹤点点头:“那家伙放着好好的亲王生活不过,非得跑藏地来为非作歹,这下好了,连自己都搭进去,唉,真是因果报应屡试不爽。”
推杯换盏觥筹交错之间,气氛越发融洽,虞羡鹤开始跟福常青和鸿宇称兄道弟,朗卡的脸上也始终挂着笑容,之前的尴尬一扫而光,福常青绝口不提有关镇魔寺的半个字。
福常青的酒量很好,朗卡虞羡鹤也是善饮之人,唯独鸿宇的量差了一些,客人都还没醉的时候,他这半个东道主已经趴桌上睡着了。
这让福常青觉得有些没面子,拍醒鸿宇后,让人带鸿宇先去休息。
鸿宇被带离之后,时间已经不早,福常青意犹未尽,不断让下人取酒,朗卡却婉言拒绝道:“福大人,这杯中之物点到为止,不可过量,我辈修行中人虽不惧醉酒,但喝多了毕竟会耽误事,所以我看,咱们今天就喝到这里,来日方长。”
“朗卡啦,俺再跟恁干一杯……”虞羡鹤大着舌头说道。
福常青掏出怀表看下时间,再看下朗卡和虞羡鹤的状态,略加思索后道:“那成,就依朗卡老哥的意思,常青这就让人带你们去休息。”
朗卡却摇摇头:“不必,感谢大人的盛情款待,我二人就不再叨扰,羡鹤,别喝了,咱们该走了。”
虞羡鹤站起身子,摇摇晃晃就往房间里面走,朗卡轻咳一声,指指虞羡鹤身后的房门道:“羡鹤,是这边。”
虞羡鹤这才找到房门,朝福常青拱手作揖道:“见、见笑了,俺们先行告辞……”
福常青没再挽留,起身相送,并让下人拿来一些金银细软,称是圣上对二人的封赏。
朗卡拒绝收下,虞羡鹤却将这些封赏装进包袱背在肩上,小声道:“你忘了上次咱俩在桑珠孜的时候,连喝顿酒的钱都没有?这些是圣上的赏赐,咱得识好歹,收下就是。”
朗卡不置可否,心说很多时候出门在外身上没钱的确是件麻烦的事,就任由虞羡鹤收下。
福常青一直送他们到八角街上,才折返回到驻藏衙门。
“羡鹤,你这酒量似乎没有之前说过的那么厉害。”朗卡调侃道。
虞羡鹤却满不在乎地摆摆手道:“不是俺酒量不好,是常青老弟忒能喝了……”
“常青老弟?你看起来比他还年轻吧,怎么,不是一直看他不顺眼吗,喝了人家一顿酒,就喊人家老弟?”
二人都喝了不少酒,互相搀扶勾肩搭背……
朗卡忽然放慢脚步,抬头看看天上的月光,又看看周遭黑乎乎一片,喃喃道:“不对,今晚怎么没人?”
“都特娘的喝多了搂着娘们儿睡觉了吧……”虞羡鹤含糊不清地说。
朗卡仔细看看街道上,前前后后不见一点灯光,似乎整条街上的人都睡了。
这条路名为东孜苏路,是拉萨城很繁华的一条街,现在才是亥时,按说不应该一个人都看不见。
“是宵禁吗?”朗卡心想,可这段时间拉萨城乃至整个藏地都很平静,没理由宵禁。
继续前行一阵子,虞羡鹤终于察觉到不对,问朗卡这是怎么回事。
“不清楚,似乎是宵禁戒严。”
再观天象,掐指一算,朗卡大惊失色……
“怎么会这样?”朗卡开口道。
见朗卡表现反常,虞羡鹤马上问:“出什么事了?”
“火星停留在心宿内,这是荧惑守心、大凶之兆!”
“什么意思?”
“打起精神来,不出意外的话,今晚拉萨城的街头,将是你我二人葬身之地。”朗卡轻声道。
虞羡鹤瞪大眼睛,他有些难以置信地问:“朗卡啦,恁是喝醉了么?”
“荧惑守心,非是寻常血光之灾。”朗卡忧心忡忡道。
一阵夜风吹来,虞羡鹤感觉醉意全无,左手攥住五帝钱,右手轻抚在腰间桃木剑上,做好战斗准备。
朗卡暂时并未发现敌人,往日繁华的东孜苏路空无一人,走在这条路上,朗卡越发紧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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